“你是幹什麼的?”門口一個婦人攔住魏藍,魏藍一邊撥開她的手一邊解釋:“我是醫生。”
拗不過魏藍,她讓魏藍走了進去。
一進到房間,一股血腥味混合著熱水的味道撲麵而來,魏藍隻在輪轉的時候去過產科,她心裏是沒有底的。但無論怎樣總比把產婦害死強。她衝到產婦身邊,產婦麵色蒼白,臉上沒有血色。
魏藍朝著她的下體看,孩子是腳先出來的,所以格外艱難。加上孩子看起來很大,這讓分娩更加困難。
“去燒熱水。”魏藍擼起袖子站在產婦身前,又讓另一個人去找剪刀和燒酒。這種情況下最快的方法就是側切,她見過老師把手伸入產婦的陰道將胎兒的姿勢翻轉。可魏藍不會那個,現在看起來也來不及了。
見幾個人還愣著,魏藍提高聲音吼了一句:“等什麼呢,去啊。”
幾人被她一吼都回過神來動了起來,可有一個人擋住魏藍,似乎魏藍的存在妨礙削弱了她的權威。
“哪來的黃毛丫頭,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是啊,我們這樣接生多少年了,村裏多少孩子都是這樣出來的。”
“生孩子哪有不辛苦的。”
魏藍被吵得腦袋疼,撥開他們看著產婦的情況。幾個人打來了熱水,魏藍把剪刀泡在燒酒裏。她仔細擦著產婦私處的血汙,在她耳邊給她說著如何用力。
“不要害怕……”魏藍擦著產婦頭上的汗水。
“你出去……”那個婦人抓著魏藍就往外拖,魏藍也不是好惹的,一把甩開她:“你才出去。”
“你一個沒嫁人的姑娘怎麼這麼不知道廉恥。”婦人指著魏藍的鼻子。
魏藍也不甘示弱:“你要害死她,這就是你的廉恥。”
產婦痛得呻吟起來,魏藍回到了她的身旁,看剪刀消毒地差不多了,魏藍手起刀落,給產婦做了側切,孩子噗地一聲生了出來。
但孩子的臉色發紫,應該是被憋得太久了,再耽誤一會可能就是一屍兩命。魏藍提起孩子,剪斷了臍帶,又清理了他口鼻裏的羊水,接著使勁拍了拍孩子的屁股,孩子這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外麵的人聽到都鬆了口氣,戴娜站在院外無奈笑了笑。
魏藍把孩子交給個人,自己則給產婦縫合這傷口。沒什麼材料,她便把自己的頭發浸在白酒裏,然後慢慢用頭發幫產婦的傷口縫合。
做完了這一切,魏藍起身打算離開。
一個婦人攔住她:“要是她出了問題,你能負責嗎?”
魏藍看著那個人,正是剛才攔住自己的人,她沒好氣地說:“你能負責我就能負責。”
那人吃了癟,站在一邊任由魏藍離開。
魏藍出來,被涼風一吹才發現自己身上頭上都是汗,衣服近乎被浸透了。戴娜站在院外看著她。她走過去又怕身上的血腥味熏到她。是戴娜走到了魏藍身旁:“做的不錯,我要心動了哦。”
魏藍斂了神色:“是嗎?”
她還在為學校招不到學生苦惱,下午魏藍已經換了衣服,她和戴娜來到了村西邊的河邊,河水緩緩流過,不深不淺,在有石頭阻礙的地方揚起激流、魏藍想起什麼似的,她問戴安,他們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