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婆婆嗤笑了一聲,“老婆子活的時間可比你們長多了,這些手段,以後就不用再使了,看著都替你們費勁。”
喻九訕訕地笑著:“哪能啊,我們這不都是......”
夢婆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喻九的剩下的話。坐起身來,緩緩走進了屋內。
喻九連忙去拉在地上癱軟著的蘇澤。方才夢婆婆的揮手的時候,就已經把金鍾陣解開了,現在的蘇澤就像是被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連身下的泥土都被浸濕了色澤。
“瞧瞧你這副鬼樣子。”喻九頗為嫌棄地甩著手,方才他去拉蘇澤的時候,摸了一手酸臭的冷汗。
“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臭毛病,你到底是想要吃的,還是想要命,從小到大,我不可能每次都去救你。”
蘇澤臉色蒼白的借著喻九的手,慢慢從地上坐起身來,喘氣就像拉風箱一樣粗重。
“謝了啊......兄弟,這、這個恩情我先記著,以後......拿命還你都行。”
蘇澤咧著嘴勉強地說道。
喻九生氣了:“你都這樣了,還在與我客氣,你明知道夢婆婆不喜你,每次都還是死性不改,你到底圖什麼?再說了,那件事又不都全是你的錯,何苦呢?”
蘇澤苦笑:“族長,你不用再勸我了,這都是我欠小洋的。”
喻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些什麼。傷不在自己身上,旁人是不會知道當事人的痛苦的。
“算了,我也不說你,趕緊起來,昨天我們沒打招呼就回來了,政府那邊肯定會亂作一團,你收拾收拾,下午就趕緊過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
“好......”
得到了蘇澤的的回答,喻九感到很是滿意。蘇澤其人雖然平日裏看著很不靠譜,但是在自己沉睡的時候,族裏一直都是蘇澤在挑大梁。也就這些年天下太平了,蘇澤才開始學會了忙裏偷閑。
蘇澤緩了好大一會兒,終於能把氣息喘勻了,這才慢慢站直了身體。
“走吧,我回去打坐一會,調息一下,下午就可以出發了。”
這倒不是喻九有什麼周扒皮的屬性,而是他們靈族人個個都是天生的皮糙肉厚。雖然蘇澤被關在金鍾陣裏吃了很多苦頭,但實際上就是他自作自受,刻意撤去了周身防護的靈力,這才會變成現下這般慘樣。
喻九背著手跟在蘇澤身後,兩人慢慢悠悠地就要回去。
這時候,喻九突然被不知何時從屋裏走出來的夢婆婆,給叫住了腳步。
“小喻九,”夢婆婆沙啞著嗓音,“把這包糕點馬拿上,回去慢慢吃。”
喻九“哎”了一聲,連忙雙手接過,忙不迭的道謝,被不耐煩的夢婆婆給一手揮走了。
喻九看著大門在自己麵前“砰”的一聲被關上,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轉身走到了蘇澤身旁。
蘇澤也沒有理他,隻是定定的看著夢婆婆的院門,出神地想著什麼。
喻九晃到他的麵前,賤兮兮地當著他的麵,打開了夢婆婆遞給他的小小油紙包。
“哎呀,讓我看看夢婆婆都給了什麼好吃的......唔......這是桂花糕和桃花餅啊,哎呀,聞著可真香,不愧是夢婆婆的手藝。哎呦,這還有五香麻花呢,來讓我嚐一嚐脆不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