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雖然是個早起困難戶,但遇到事情的時候,精神力還算比較充沛,她答應回去倒不是因為困了,而是顧寒遠還在警局外等她。
溫暖走到車前的時候,顧寒遠趴在方向盤上睡覺。
她抱著一種很奇怪的心情在車窗前停下。一方麵,顧寒遠在她心裏一直是強大的,這大概是小時候留下的印象,畢竟小孩對比自己大幾歲的哥哥姐姐總是崇拜的,第一次看到他闔眼睡覺的樣子,覺得還挺新奇。另一方麵,也許是因為顧寒遠表明了心意,又讓她覺得,他也不過是跟自己一樣的人而已,會睡個覺還挺正常的。
顧寒遠還年輕,作為一個集團的CEO,性格太跳脫了未免顯得不沉穩,再加上他話其實不算多,總顯得不苟言笑,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這會兒睡著了,整個人的氣質就溫和了下來,愈發凸顯了這個男人的好看來。溫暖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顧寒遠是張著一點點嘴巴睡覺的。
站在車窗前看人睡覺實在過於猥瑣,溫暖欲蓋彌彰的咳嗽了一下,繞到車另一邊,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顧寒遠被這一點動靜吵醒了,他略帶迷茫的眼神望過來,溫暖心裏一悸,先垂下了眼,她笑了一下,問:“要不我來開?”
顧寒遠大概是真睡懵了,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今天的行程是什麼?”
溫暖一下子沒忍住,靠著車座笑起來,她眉眼都染上笑意,給麵子的回答:“顧總,您今天的行程是回家睡覺。”
顧寒遠從夢裏醒過來,乍一下聽見她的話,還以為是他的助理,順嘴就問出來了,又見溫暖難得笑得那麼開心,他小幅度搖了搖頭,“睡暈了。”
顧寒遠邊說邊發動車,溫暖還在旁邊笑個不停,顧寒遠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麼好笑?”
溫暖一下子收聲,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嗎,如果一個人本來就很逗趣,那他講的笑話要逗樂別人,就比正常人講多了點難度,因為大家期待感比較高,但是,”溫暖說到一半,再也繃不住一本正經的表情,索性就笑起來,她邊笑邊說,“本來很正經的一個人,他突然來兩句笑話,那簡直是致命打擊。”
顧寒遠:“……”
溫暖自顧自地聊了一會兒,突然問他:“唔,你想到要送我什麼生日禮物了嗎?”
顧寒遠點頭,“想到了。”
溫暖瞬間好奇起來,她興致勃勃地問:“什麼?”
“你猜。”
溫暖懷疑他是在報剛剛嘲笑之仇,偏偏顧寒遠臉上又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溫暖隻好嘟囔了一句:“好吧。”
在她沒注意的時候,顧寒遠嘴角勾起一點點笑來。
顧寒遠照例送她回到家,下車前,溫暖囑咐他說:“回去好好睡一覺,等下他們還以為你是我司機,天天跟著我到處跑。”
顧寒遠:“也不是不可以。”
顧氏集團要是知道自家CEO這麼胸無大誌估計得氣到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