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大步流星地走了,她本來打算不回頭的,但還是沒壓製住心裏的衝動,再離的稍遠一些了之後還是快速的回頭瞄了一眼,然而她隻看到了靜靜停在原地的車,並沒有她預想之中的那個人,她自嘲地一笑,飛快地發動了車。
車身從那輛熟悉的車旁邊擦過,溫暖甚至故意踩了一腳油門。然而等她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就發現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有點幼稚,溫暖歎了一聲。
到家之後,溫暖吃了阿姨備好的飯。
把顧寒遠的事情放到了一邊,想先處理一下工作,畢竟她今天的教案還沒寫,下周的課也還沒來得及備。可惜她沒能集中精力,溫暖看了眼她教案本上寥寥的幾行字,舌尖舔了一下上齒,終於認命的放下筆來。
好吧,今天是周五,並不著急。
洗完澡之後,溫暖坐在床上。
這個點其實還早,溫暖雖然不是資深的夜貓子,但平常的時候不過十二點也不會睡覺。
她從床頭櫃上抽了本書出來,整個人靠在枕頭上,慢慢地翻著。
上次她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房間裏就擺了這本書,書的側脊上印的名字吸引了她,所以她上網買了一本。
溫暖心理學的書看的很多,不過她主修的是犯罪心理學,專業書大多是圍繞這一塊的。
這本書嚴格來說不算是權威的心理學教材,它隻是淺層的心理學讀物,但溫暖秉承著開卷有益的觀點,看書不太挑,再加上作者的文風比較有意思,溫暖閑暇的時候會拿出來翻一翻。
好不容易有了點困意,她合書關燈,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身體放鬆,意識逐漸模糊。溫暖是能感受到入睡這個過程的,她沒有秒睡的功能,甚至於相較一般人,她入睡是有一點困難的。正當她半夢半醒之際,一陣電話鈴突兀的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打碎了她正要進入的夢境。
溫暖摁著頭勉強接了電話,“喂?”
溫暖講話一向是溫和有禮的,大概是被人擾了清夢,她的聲音泄出了一絲沒藏好的不耐煩,薑琦愣了一下,反射性地看了眼時間,她吐吐舌頭,說:“不好意思啊,溫暖姐,打擾你休息了。你知道最近那個很火的畫家嗎?他不是來咱們市開畫展嗎,有幅畫失竊了,扣下了一屋子人,你可能得過來一趟。”
溫暖揉了揉太陽穴,像是沒聽清楚她的話,“嗯?畫展,這個點一屋子人?”
“白天是畫展,晚上是拍賣,這個畫家受眾是青年群體,還挺有名,說白了都是些酒池肉林裏泡出來的公子哥。”薑琦剛說完,突然反應過來跟她通電話的從某些方麵來說,這位也算“公子哥”那一掛的,頓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她訥訥地找補了一句,“我不是那意思,別見怪啊溫暖姐。”
“沒事兒,我這就來。”
薑琦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給她報了地址。
被人從半夢半醒中叫起來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溫暖留戀了幾秒被窩的溫暖舒適,接著認命般的掀開被子,翻身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