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半,警局燈火通明。
溫暖幾人進警局的時候,就見到了縮在椅子上互相依偎著的兩位老人,薑琦頭皮一炸,她小聲說:“這不會是跳樓那位的家裏人吧?”
這個點等在警局,估計是家裏人沒錯了。張楊快速地掃了一眼兩位老人家的打扮,在心裏歎息一聲,厄運專挑苦命人,這話有時候還是有點道理的。
林鴻源一隻手捏著手機,另一隻手夾著資料,正從一間房間裏往另一間跑,餘光瞥見了三人,衝他們招了招手,三人連忙跑過去,林鴻源低聲說:“救下來沒,李隊電話一直占線,我正打算打你們電話呢。”
三人都是沉默,林鴻源從他們的沉默裏找到了答案,他痛苦的摁了摁頭,說:“我已經把信息發給李隊了,在等著他回複呢。”
薑琦問:“他們提供的信息怎麼說?”
“張妙妙,女,二十六歲,在一家藥品銷售公司上班,家住在城北,就她和父母,每天晚上都會按時回家給兩老做飯,今晚她沒回去,兩老人擔心的不行,等到了晚上,還不見人影,就互相攙扶著來警局報警,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張楊啊了一聲,又看了眼滄桑的兩位老人一眼:“他們兩多大了?女兒才二十六歲?”
林鴻源解釋說:“張令華,六十一歲,徐春,五十九歲。他們家本來有個兒子,九歲的時候溺死了,才冒著風險又生了一個。”
“那估計應該是了。”
林鴻源惆悵往那邊看了一眼,說:“我差點被那幫公子哥鬧的心髒病都出來了,你們那什麼情況?”
張楊說:“薑琦給你解釋吧,我還有東西要查。”
他說著,抱著他那寶貝電腦推門進房間了。
薑琦把線索簡明扼要的跟他說了一遍,林鴻源聽完也覺得不可思議得很,薑琦聳聳肩,“唔,工作吧,還得有一堆人審呢。”
溫暖適時的開口:“在場的人,有名單嗎?我去問問?”
溫暖好歹是溫澤的妹妹,雖然出國七年,但在國內的時候也眼熟不少圈內的人,林鴻源遞給她一個文件,就跟薑琦一左一右走了。
溫暖打開文件夾掃了一眼,確實看到了幾個眼熟的名字,她翻開下一頁,見到了一個她意料之外的名字。
溫暖拉開椅子,喊了一聲:“封老師?”
封景兩腿叉開,整個人躺在椅子上,正昏昏欲睡,溫暖這一聲竟然沒喊醒他。溫暖隻能走近輕輕的推了推他,封景這才一個激靈,皺著眉看著她。
看了一會兒,他咳了一聲,迷迷糊糊地問:“溫老師?你怎麼在這裏?”
溫暖說:“我在警局工作。你看起來不像是經常熬夜的人,也不像是喜歡跟一幫小年輕混在一起過顛三倒四的夜生活的人,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參加這個拍賣會嗎?”
封景揉揉眼睛,啞著嗓子說:“據說他的畫可以預言,我對此很感興趣。”
溫暖:“你希望他為你做一幅畫?還是說,你從他的畫裏看見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