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當然要問我們的譚大畫家了,”
溫暖微微一笑,聳了聳肩,率先朝著工作室走去:“價值五百萬的畫,說不要就不要,還真是闊氣。”
薑琦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溫暖想做什麼,但她作為溫暖的助理,跟上並且支持溫暖就行了。
畢竟這可是李亞傑親自允許讓溫暖去調查的!
“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攔住溫暖他們的是工作室的員工,他沒見過溫暖,臉上滿滿的都是疑惑:
“我們工作室今天很忙,是不接待客人的。”
“你好,我是來找譚睦的。”
溫暖直接亮出了自己在刑警支隊的工作證件,對方立刻點頭,側開了身子:“那你跟我來吧。”
畢竟譚睦的畫失竊這件事不是秘密,警察局會來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整個過程,溫暖都在暗中觀察著這位員工的表情,對方沒有絲毫的疑惑,似乎並不知道譚睦取消報案這件事。
他們在一個巨大但繁雜的畫室裏麵找到的譚睦。
憔悴陰鬱的譚睦坐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畫具和顏料中,襯托得整個人都越發低沉陰冷。
薑琦站在門口,都忍不住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她用力地搖搖頭,心有餘悸地收回目光。
可能這就是藝術家吧,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在看譚睦的時候,薑琦總感覺眼前這個人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荒誕又怪異,還讓她覺得這個人甚至有那麼一點可憐可怕。
譚睦在看見溫暖他們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語氣中帶上幾分惱怒來:
“我都已經取消報案了,你們怎麼還來了?”
“今天我不是來查案的,譚老師我對你的畫很好奇,所以這才特地過來看看,”
溫暖微微一笑,環視著整個畫室,不放過其中任何一個細節,她的話音很輕,語氣也是輕描淡寫的,讓人聽不出端倪來:
“畢竟能夠預言的畫,真的會讓人覺得很神奇啊,譚老師我可以問問你在畫畫的時候,是怎麼構思的嗎?”
從頭到尾,溫暖就不相信所謂的預言。
譚睦搖搖頭:“沒什麼構思,想畫的時候就畫了。”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身前空無一物的畫架:“有什麼是需要去想的呢?一切都是命運使然,至於我,隻是一個媒介。”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這才木然地轉過頭看著溫暖:
“你一直糾纏著我,沒有任何意義,不是麼?”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畫都沒有了,拍賣會還要怎麼繼續呢?”
溫暖笑盈盈地開口,似乎一點都沒有被譚睦此刻怪異的模樣給嚇到。
譚睦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你還是在懷疑我對麼?”
“隻是好奇,譚老師不用這麼緊張,就當做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陷入寂靜,薑琦緊張得渾身冒汗,她從內心而言就有些害怕譚睦這個怪人,結果現在譚睦的表情顯而易見的可怕。
譚睦最後還是沒有滿足溫暖的好奇心,而是讓人把她們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