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聽見這話,無奈地笑了笑:
“眠哥你還是這麼地有個性啊,當你手下的學生,肯定很好玩。”
當年她和顧寒遠認識林眠的時候,林眠就是這種囂張恣意的性格,他似乎不喜歡任何符合常規的事情,也不會按照那些條條框框辦事。
眼前笑容邪氣的男人逐漸和記憶中那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少年慢慢重疊在了一起,讓溫暖又多了幾分親切感。
“誒,溫老師你這話就說到點子上了,什麼時候溫老師你不嫌棄的話,完全可以過來聽我上課,不就是我的學生了嗎?”
林眠衝著溫暖擠眉弄眼:
“放心好啦,當哥的肯定不占你便宜,給你開個小灶,不用叫我老師,怎麼樣?”
溫暖沒忍住笑出了聲:“好啊,有時間一定去。”
兩人說說笑笑的,慢慢地回憶起了從前。
顧寒遠坐在溫暖的身邊,他不怎麼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溫暖和林眠講話,偶爾會開口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其他時候都是保持沉默。
酒過三巡,林眠突然拿著酒杯,透過昏黃的酒液,目光在溫暖和顧寒遠的身上轉了轉,冷不丁問了一句:
“遠老大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都還沒追到小暖麼?”
顧寒遠神情冷淡沒回答,林眠倒也不意外,他甚至哼了一聲,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
“我就知道,當年你就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倒是一點都不奇怪了。”
林眠又看向溫暖,咧嘴一笑:
“咱們小暖現在這麼好看,又優秀,遠老大你要是抓緊一點的話,小心被別的競爭對手給鑽了空子啊!”
“吃飯。”
顧寒遠給林眠夾了一筷子菜:“吃飯堵不住你的嘴麼?”
林眠挑了挑眉,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就顧寒遠這個性子,他這個當兄弟的心裏還是有數的。
什麼時候顧寒遠不顧一切開口說心裏話了,那才不正常。
溫暖聳聳肩,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
一開始還生氣,慢慢的她也意識到了,顧寒遠就是個悶葫蘆,尤其是在麵對感情問題的時候,那就是悶葫蘆中的悶葫蘆。
不過她還是側頭看了顧寒遠一眼,男人清冷氣質出眾,側顏更是精致完美到讓人忍不住感歎這就是造物主精心創造的神跡。
寒遠哥……
溫暖嘴唇動了動,到底最後什麼都沒說。
一頓飯吃完,林眠似乎是太高興了,喝得有點多,從餐廳裏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顧寒遠身上,還不忘念叨著:
“遠老大啊,你要是真的喜歡,那就趕緊把握機會啊!”
“你喝醉了。”
顧寒遠話音平靜,他把林眠塞進出租車裏麵,和師傅說了地址,就要關門。
林眠突然伸手抓住顧寒遠的手腕,他直勾勾地盯著顧寒遠,一時間也看不出來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林眠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睫顫抖了兩下,沒由來地說了一句:
“就是要把握機會啊,說不定沒有下次了呢?”
不等顧寒遠反應,林眠已經鬆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