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江晏景的頭發變得幹爽順滑,葉輕言用手輕輕地把頭發梳理整齊。
江晏景看著懷裏認真梳理頭發的葉輕言,目光越發溫柔,顯得珍視至極。
忽而問道:“寶寶,你想在沈家找什麼?”
葉輕言手裏動作一頓,她和江晏景說過沈家的異常,但沒有說相似能量的事情,隻說在沈家找一樣東西。
江晏景見她沒有回答,又說:“還有,你說你找到了另一個辦法,是什麼?”
葉輕言摟著江晏景的脖子,眼睛微微彎著,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她說:“沈家有和我相似的能量,找到能量的源頭或許就會找到辦法。”
江晏景撫摸著她的發絲,慢條斯理地說:“沈楓又是怎麼回事?阿言不和我解釋一下嗎?”
葉輕言咽了咽口水,江晏景看似溫柔,實則壓迫感很強,讓人忍不住臣服。
隱去了部分情況,乖乖回答:“沈楓便是我要找的人,但過程出了問題,隻有殺了他我才能拿回記憶。”
“你知道的,我下不了手,我發現沈家周圍縈繞著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和我的能量極其相似,不是來自沈楓,所以他不必死,隻需要找到沈家能量的根源。”
“真的是這樣嗎?”江晏景幽幽地問。
“嗯嗯。”葉輕言點頭保證她話裏的真實性。
“為什麼殺了沈楓才能恢複記憶?記憶是他本身?還是他是儲存記憶的容器?”
江晏景的幾番追問,讓葉輕言難以給出答案,於是又想了一番措辭。
“我當年救過沈楓,或許是那個時候能量潛入了沈楓體內,與他逐漸融合在一起,要想拿回能量就隻能殺了他,但我發現沈家主宅有相同的能量,應該是沈楓體內能量衍生的,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去探索秘密。”
江晏景的目光沒有離開過葉輕言,聽了她說的解釋,又問。
“沈楓為什麼要一直待在沈家?隻是因為心理疾病嗎?”
是什麼樣的心理疾病能待在家裏十幾年,不被外界所得知?
是不能,還是不願,兩個答案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不能,那意味著他被某種力量禁錮在沈家,直至關鍵人物出現才能解開那道鎖。
江晏景更傾向於這個答案。
因為沈楓和葉輕言見麵後,自身發生了變化,他不再自殘自殺,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願意與沈家其他人說話,而不是孤獨住在偏僻的角落裏。
又是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束縛在這裏嗎?
“因為那股力量,他不能離開這裏。”葉輕言如實回答。
“阿言,你……”
葉輕言把江晏景緊緊抱著,一字一句說:“會沒事的,我答應過你,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丟下你。”
江晏景雙手環住她,腦袋抵在脖頸處,委屈巴巴得像一隻可憐的小狗。
“阿言,不知為何,我的心很慌,像是會發生什麼大事。”
葉輕言掙脫束縛,勾著江晏景的脖子,聲音誘人:“當然是大事,我們辦一場婚禮吧,彌補現實裏的遺憾。”
江晏景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心好像要從胸膛裏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