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牛骨湯燉好,宋清辭做的烤餅,已經被東子以及院子裏其他饞嘴的孩子分著吃完了……

香,實在是太香了!

宋清辭笑道:“喜歡就多吃點,這也不麻煩。”

剛才風尋去買了十斤白麵,夠用了。

用一頓烤餅,換取融入這個群體,值得。

宋清辭接下來一直在烤餅,但是一直不夠。

因為除了烤餅之外,牛骨湯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

這下,非但住在一個院裏的,就連隔壁,隔壁的隔壁,大家都被吸引來了。

其中還有兩個“熟人”——刀疤和大頭。

東子見了這倆人不爽,這倆人同感。

東子罵他們不講義氣,他們對於東子最終沒有挨板子耿耿於懷。

東子指著忙碌的宋清辭,得意地道:“看到沒?三爺親口承認的媳婦!”

宋清辭聞言手一抖,差點把手裏的麵餅掉到火裏去。

不要造謠!

雖然傅三爺確實說過,但是那明顯是開玩笑的啊。

刀疤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大頭則表示自己很聰明,不好騙,“胡說!之前不是你小子說三爺不行,怎麼這會兒又行了?”

合著三爺行不行,就在他嘴皮子上下一翻上?

東子打過來,“胡說,我什麼時候說三爺不行了!明明是你們先說的!”

宋清辭:“……”

如果不是六年市井生活讓她變得粗糙,這會兒她肯定不能適應這些糙漢的話。

她忍不住想,傅三爺,應該沒有什麼不行的。

至少她沒看出來。

或許她上手就知道了。

畢竟望聞問切,望已經望了,聞是聞不到的,而問是不敢問的,那隻能診脈了。

不過傅三爺,應該不會允許她上手。

那也就……算了吧。

他行不行,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眼看著眼前三人要打起來了,宋清辭連忙打圓場道:“好了,牛骨湯就要好了。大家各自回去取碗來,這麼大一鍋,都能分點嚐嚐。”

三人立刻不打了,各自撒丫子回去取碗。

眾人井然有序地在鍋前排起了隊,手裏都拿著碗。

隻是刀疤和大頭,仗著自己是“熟人”,都不要臉地拿著粗瓷大碗。

宋清辭覺得那大碗,比自己臉都大。

東子罵人:“要臉嗎?”

刀疤和大頭看著他手裏的盆反唇相譏:“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宋清辭:要吃飯了,你們這樣說話,我可吃不下去了。

眾人分了熬得奶白的牛骨湯,又各自拿了烤餅泡了吃,個個吃得心滿意足。

東子吸著牛骨髓,故意大聲道:“看看,我們家風尋上了山,是不是立刻不一樣了?趕緊回去準備份子錢,嘿嘿!”

他要把自己和風尋鎖死!

風尋低頭喝著牛骨湯,眼皮子都沒抬。

倒是宋清辭,一直笑眯眯的,弄得很多人,還以為她是風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