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辭幾乎能確認,白雅是因愛生恨。
可笑的是,她和傅三爺,什麼關係都沒有。
娘說,清者自清,她瘋任她瘋。
娘年輕的時候,追求者無數,所以對於這種嫉妒的女人,看得也多。
娘還說,好煩那麼多追求者,她有爹一個就行,剩下的都是累贅。
別人聽見這種話,估計很無語。
傅三爺也在看宋清辭。
可是他發現,小姑娘似乎走神了?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水潤的唇微微翹起,眼裏有些溫柔的笑意。
或許她怕別人察覺,很快低下了頭。
對於白雅的意有所指,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傅三爺慢慢數著手中的珠子,不動聲色地看著事態發展。
以他對白雅的了解,她不會就此罷休。
她也不是打草驚蛇的人,她既然意有所指,想來還做了別的安排。
眾人先手忙腳亂地把糧倉周邊的東西都騰空,然後對著越來越大的火勢,一臉可惜和不舍。
這可是他們今年過冬的口糧。
原本以為今年會過個飽年,沒想到所有的期盼,隨著糧食一起付之一炬。
鬆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咬著宋清辭的裙角,吱吱呀呀。
宋清辭蹲下身,看著它比劃,神情專注,好像相比於她的寵物,其他的事情都不足以引起她的注意,即使是這樣的大火。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是它,就是它!我今日負責看守糧倉,絕對沒有人進出過。但是我看見它進了糧倉!”
感受到無數目光瞬時投過來,宋清辭緩緩抬頭,便看見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人,伸出食指指著她。
“你說我?”她口氣平緩。
“不是你,是你養的那隻鬆鼠!肯定是它進了糧倉,打翻了裏麵的燭火,這才引起的火災。”
“是嗎?”宋清辭抱著鬆子站起身來,“你有什麼證據?”
“就是,別亂說話。”東子站出來道,“王三,你別張嘴就來。我問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是鬆子幹的了?”
如果真是鬆子,那宋清辭難辭其咎。
“你趕緊閉嘴。”王三直接把矛頭對向東子,“誰不知道你被她身邊那個小娘們迷得找不著北,什麼都向著她們。你他娘的就是一條舔狗!”
東子不樂意了,“我是舔狗?我是舔狗!但是在你王三麵前,我算個屁!你跪舔大小姐的時候,以為我眼瞎不成?”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嗆聲。
宋清辭聽出來了,東子是在幫她。
東子想說,王三是白雅的人。
“放屁!我對大小姐最尊重,才沒想那些男盜女娼的事情!”
宋清辭:你們山上雖然日子艱難,但是掃盲還是別停下了吧。
一個個說話,聽著讓人著急。
白雅怒斥東子:“東子,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指使王三,故意陷害宋清辭?”
東子對她到底有些敬畏,訥訥道:“我沒那麼說。我就是說,王三這小子,說話不靠譜。”
白雅轉而看向宋清辭,頤指氣使,“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