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爺讓人送來一盆新鮮的羊肉。

看在羊肉的份上,金戈總算從樹下下來。

不過它也沒停在傅三爺的胳膊上,而是站在院子裏的石桌上。

而且它不許傅三爺近前,最後是傅安上前把鐵管解下來的。

宋清辭這次看清楚了,它腿上是三根鐵管,也就是三封信?

傅三爺接過信後就要打開。

傅安清了清嗓子,然後往宋清辭屋裏的方向看了一眼,表示不便。

宋清辭的目光恰好和他撞到一處,略顯尷尬,忙把窗戶關上。

風尋剛要湊過來看熱鬧,卻見她關了窗戶,撇撇嘴,直接把門打開。

——要是怕人的話,他們就回屋好了。

在院子裏,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再說,誰看他們了?

她要看大鳥。

大鳥又沒說是他們的,現在不是都送人了嗎?

風尋看著金戈,直呼“好乖乖”,又激動地道,“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這麼近地見到海東青。”

“你從前還見過遠處的?”

“那自然,在天上飛的,誰沒見過?”

宋清辭:那也算?行吧。

反正她認不出來。

“姑娘,要是夫人給您買一隻就好了。”風尋羨慕地道。

宋清辭:“還是算了吧。”

這些珍稀的寵物,可不是那麼好養的。

看金戈,活脫脫一大爺,得供著。

她養鬆子,天天都抓不著,還鑽床底被人發現……

養隻大鳥,她不得上天轉圈丟人啊!

傅三爺沒在意傅安的提醒,直接打開了第一封信。

信中寥寥數語,他卻反反複複地看,一雙眼睛似乎想把信紙看穿一般,額角的青筋在跳動著。

宋清辭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來信,寫了什麼,能讓傅三爺那般。

是家人嗎?

是母親嗎?

還是妻子?

傅三爺這個年紀,肯定已經成親了——這不孩子都有兩個了?

雖說這兩個可能是外麵的女人生的,但是宋清辭還是相信,他是成過親的。

傅三爺慢慢地把信收起來,然後又打開第二封信。

這次,他臉上的神情帶著些許震驚。

他抬頭,透過門往宋清辭屋裏看進來。

宋清辭:“……”

她就說吧,從窗戶偷看不行,從門裏也不行啊!

快關門!

結果,傅三爺卻對她招招手。

嗯,像喚他的京巴似的。

宋清辭沒出息地出去了。

主要是,她想看大鳥,嗯,還得帶著風尋一起看。

金戈已經吃完,眼神都懶得給宋清辭一個,直到——

直到它看到鬆子從屋裏出來,直接跳到宋清辭懷裏,然後對著它齜牙。

紫貂?

它竟然也被人類豢養了?

金戈頓時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奈何鬆子根本不那麼想,它舒服地在宋清辭胸前蹭了蹭,閉上眼睛休息。

一隻傻雕,有什麼好看的?

它在床下等了那麼久,結果宋清辭都不去找它了,生氣。

金戈:該不會是隻傻紫貂吧。

同樣身為遼東至寶,它們本來該有共同語言的啊!

傅三爺從細鐵管裏抽出第三封信,沒看就直接交給了宋清辭。

宋清辭沒敢接。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