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啊!”
風尋之前不是說,和誰過都一樣,沒必要勉強嗎?
“奴婢尋思尋思,雖說跟誰在一起,日子都得過,但是我拿捏他容易點。柿子總要挑軟的捏;再說,他願意讓我占便宜,有便宜,您不占?”
宋清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占,占便宜?你占他什麼便宜了?”
風尋啊,你可千萬別被人騙了。
“我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這還不是占便宜啊!”
宋清辭:“……算吧。”
但是她心裏想著,話好像也不是這麼說的。
比如傅三爺讓她幹什麼,她也是立刻就去,絕對不拖拉,難道傅三爺在占她便宜?
這種想法讓宋清辭一陣惡寒。
“反正我想了,”風尋拿起桌上的銀票,把最大的一萬兩那張挑出來,剩下的左右環顧,看看藏在哪裏,“雖然我覺得他可能不願意跟我走。但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先撩撥著,萬一撩動了呢!”
宋清辭對她豎起大拇指。
厲害了,我的風尋。
把感情當成事業來做,前途無量。
“東子?”她剛想找幾句話來誇風尋,就見東子去而複返,這會兒已經撩起簾子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聽了多久,麵色有些一言難盡。
宋清辭:“……”
背後果然不能說人。
“你怎麼又回來了?”風尋這個當事人一點兒都不慌,甚至還能開玩笑,“怎麼,又後悔了,舍不得二百兩銀子了?晚了,現在我收起來了!”
宋清辭:果然,她和風尋,還有很多要學習的。
她就吃虧在臉皮太薄啊!
東子也不生氣,“給你收著,以後給你做嫁妝。”
宋清辭:好家夥,好家夥,你們真是臥龍鳳雛。
風尋瞪了他一眼,“我的嫁妝,自有姑娘準備。”
東子笑笑,對著宋清辭拱拱手:“姑娘,我昨天沒回來,是因為下山的時候,見到了很多人在灑掃大街……”
“怎麼,有什麼重要的人物要來嗎?”宋清辭下意識地道。
“不是,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江景初,要和逼你上山的孫筱蝶定親了。”
昨天打掃,是為了今天的正日子。
東子是在山下看完了定親的熱鬧之後才回來的。
宋清辭一驚,“你沒幹什麼吧!”
賤男渣女,他們不在一起才奇怪,所以宋清辭對這個結果,一點兒都不意外。
別看江景初來山上尋她的時候,說得情深意重,可是宋清辭太了解他了。
報仇,是他心中不死不滅的執念。
為了報仇,他可以犧牲任何人,包括妻子,甚至也包括他自己。
為了報仇,不計成本,沒有底線。
所以就算她和他和離了,就算江景初真的還有不舍,那也影響不了他按照既定計劃去迎娶孫筱蝶,抱上孫總督大腿。
在這件事情上,宋清辭比他看得更透徹。
孫總督那麼多兒女,就算寵愛孫筱蝶,那些愛也終究有數。
就算為了孫筱蝶,他都未必肯影響大局;更何況江景初這個外人呢?
為了江景初謀反?除非孫總督瘋了。
但是江景初應該也不會甘心。
他會不擇手段,利用感情,利用人性,軟硬兼施……他也有能力,遼東這潭水,估計很快會被他攪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