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今天竟然想和三爺生個女兒!”
宋清辭覺得,這般羞恥的事情,就像噩夢一樣,一定得找人說破才行。
否則她每次想起來,都覺得羞恥爆棚。
風尋正在替她整理被褥,聞言平靜地道:“那不正常嗎?要是別人,說不定這會兒都已經懷上了呢!”
也就是自家姑娘和三爺,兩個慢性子,否則早就滾到一個被窩裏來了。
雖然風尋一直人間清醒地覺得,離開了淮山,傅三爺根本配不上姑娘。
但是在山上這樣的環境裏這麼久,宋清辭和傅三爺兩人,都沒有對彼此這明顯優越於周圍人一大截的異性產生好感,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人走到哪一步,是要說哪一步的話的。
本來風尋一直擔心宋清辭對傅三爺動情,但是後來才發現,真是她想多了。
宋清辭正在喝水,聞言差點被嗆死。
那不是亂!倫!嗎?
她覺得羞恥的事情,風尋隻道是尋常?
果然還得是風尋。
“別和他生了。您不是想生女兒嗎?您看著三爺像會帶女兒的樣子嗎?和養豬也差不多了,圈起來,再好也沒用。”
宋清辭:“……別說,你說的還真對。”
話糙理不糙。
如果是她,肯定不會把瑾月和山上其他女孩子隔絕起來的。
當年她娘,把星微星野姐妹放到她身邊,就是陪伴她成長。
娘說,她需要同齡人的陪伴。
除了兩姐妹,娘也給她創造條件,和更多的人接觸。
瑾月明顯被養得有點歪。
不過這是傅三爺的女兒,她也不好對人家的教養方式指手畫腳。
她覺得,傅三爺對女兒來說,不算是個好父親。
算了,不找他生了。
宋清辭解開頭發,撩起裙子兜著她那一窩小黃雞上床。
嘿嘿,還是好開心。
小乖乖們陪她睡覺。
鬆子對她的行為十分嫌棄,屁股一撅,都離它遠點!
風尋也嫌棄,“姑娘,您就像那抱窩的老母雞似的。”
關鍵那是假的啊。
宋清辭眨巴眨巴眼睛:“我想孵小雞。”
風尋:“……哪兒有冬天孵雞的?得春天!春天孵出來,過年的時候吃肉。”
“我不想吃肉,我想養著玩。”宋清辭道,“你說行不行?”
風尋起初是堅持不行的。
但是架不住宋清辭中毒一般,非要纏著她,便隻能勉強點頭:“那就試試吧。孵不出來,奴婢就把蛋吃了!不浪費!”
宋清辭歡呼雀躍。
第二天,她就去托人弄種蛋,晚上帶著一群孩子燒烤。
第三天,她催促一遍,祈求公雞給點力,然後給孩子們掏耳朵。
天氣晴好,中午時候陽光充足,她坐在小杌子上,讓孩子躺在她麵前的躺椅上,她替他們掏耳朵。
山上的父母都忙著生計,哪兒有人管這些?
傅三爺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這樣一幅場景。
宋清辭側顏姣好,神情專注,口氣溫柔:“你這香油浸泡過,會有點發脹,往外取的時候有點疼。但是疼要告訴我,不要強忍著……”
其他孩子也都不敢胡鬧,怕打擾她。
尋尋帶著幾個男孩在屋裏打鬧,幾個女孩子則圍在宋清辭身邊,神情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