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偏偏就愛來找宋清辭。
“姐姐,你的字真難看。”
宋清辭:閉嘴。
“姐姐,我教你呀!”
宋清辭:“那不是我寫的,是風尋。我不識字!”
“那我教你認字。”
宋清辭:“……”
曾嬤嬤垂手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兩人對話。
無論兩人說什麼,她都從來沒有露出任何異色。
這份定力,宋清辭也十分欽佩。
風尋端著剛剛煮好的冰糖雪梨進來,笑道:“奴婢怎麼聽見姑娘喊奴婢的名字了?是不是又在編排奴婢?”
宋清辭先謙讓曾嬤嬤,不過被婉拒了。
她帶著瑾月在榻上坐下喝梨湯,問她下午打算做什麼。
——也不能總賴在她這裏吧。
瑾月在,其他孩子都不太敢過來。
顯然,他們都對瑾月敬而遠之。
傅三爺的眼珠子,誰也不敢靠近,怕出事要擔責任。
宋清辭之前還答應幾個女孩子,教她們認字和辨識藥材。
山上的掃盲班雖然也開起來了,但是環境嘈雜,而且女孩子去的少。
不如在宋清辭這裏,房間溫暖,有吃有玩,還能學到東西。
那些女孩子的刻苦,常常讓宋清辭感動。
本來她是條鹹魚,但是現在對上那些求知若渴的眼神,她也認真起來。
“我要給我爹繡個荷包,我爹生辰快到了。”瑾月道,“姐姐,你幫我選選花樣子好不好?”
宋清辭:“三爺生辰快到了?哪一日?”
“臘月十二。”曾嬤嬤開口道。
“哦,那也快了,是該準備了。”
宋清辭想,她既然知道了,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可是她送什麼呢?
回頭慢慢想想。
“下午有幾個山上的姐姐來找我,我要教她們識字和認識草藥……”
“那太好了,我也可以一起學。”
“那給你爹的荷包嗎?”
“不著急,我可以慢慢繡,反正有時間。如果來不及,那就換份現成的禮物好了,反正我送什麼,我爹都不挑。”
宋清辭:“……好。”
希望借這個機會,讓瑾月和山上其他女孩子們熟悉起來,對她不是一件壞事。
傅三爺,是不是聽進去了她的話,也知道好多女孩子都喜歡圍著自己,所以才把瑾月放出來?
沒想到,他還挺聽勸的。
下午,女孩子們都來了,看見瑾月,初時確實都很拘謹。
但是瑾月性子活躍嘴巴甜,而且也有點社交牛逼,很快就和眾人打成一片。
她還得意地跟宋清辭擠眉弄眼,像個小主人一樣招呼眾人吃點心,穿梭在眾人之間,像隻勤勞的小蜜蜂。
而且宋清辭還發現,她小腦瓜子,是真的好用。
自己教的東西,別的孩子還在思考,她已經無聊地在那裏看著手指甲發呆了。
別問,問就全會。
如果宋清辭教的不是那些對瑾月來說也是全新的醫學知識,她都懷疑瑾月從前學過。
在尋尋身上沒發現的特別天賦,嗯,特別調皮不算,結果都在瑾月身上?
晚上,留女孩子們吃過飯之後,宋清辭囑咐風尋把她們送回去。
瑾月也跟著曾嬤嬤回去睡覺,並且表示明天一大早她還來。
宋清辭:“……”
就不能放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