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辭很快搖頭。
不可能是傅三爺。
因為那四個字,實在粗鄙。
宋清辭想象不出謫仙一般的傅三爺,口吐髒話的模樣。
但是說來也奇怪,不是她娘做的,不是傅三爺,那又是誰?
或許是別人來尋仇,和她沒關係?
嗯,一定是這樣。
“不要亂猜了,不管是誰,我都覺得解氣。”宋清辭笑道。
就是有人,今天要被氣死了。
孫筱蝶,還不得氣成河豚魚?
活該。
大喜日子給她添堵,真是暢快。
不管誰做的好事,宋清辭都想謝謝他。
不過聽過笑笑,這件事情也就過了。
現在都忙著過年,打探消息也不容易,等過了年再說。
宋清辭打算好好給孫筱蝶添添堵。
“不對啊,”風尋忽然想起了什麼,“之前不是說,婚期定在臘月二十八嗎?這才臘月初十呢!三爺的生辰都還沒過,為什麼提前這麼多?是不是,孫筱蝶懷孕了,怕回頭肚子大了露餡?”
宋清辭:“……”
還真可能。
不過她又仔細想了想,“不至於說肚子大了,可能是孩子出生的日子差太多,說不過去,所以著急成親。”
本來臘月底的時間已經很趕了,現在又提前半個多月,這婚事辦得實在倉促。
不過風尋提醒了宋清辭一件事情。
傅三爺後天生辰。
“從前你爹生辰,都是如何慶祝的?”宋清辭問瑾月,“山上是不是張燈結彩,殺豬宰羊就,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
“不是。”瑾月道,“我爹不過生辰。”
“不過生辰?”宋清辭理解不了。
就是窮人家,生辰時候不也得下碗麵吃嗎?
“好像因為我爹的生日,是我祖母的忌日。”瑾月小聲地道,隨後吐吐舌頭,“姐姐你別告訴別人,曾嬤嬤告訴我的,她不讓我和別人說。”
“那你還告訴我。”
“因為你不是外人嘛。”
宋清辭:我謝謝你啊!
傅三爺的母親,難產去世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這輩子,豈不都沒有一個高興的生日了?
有點同情他。
她準備的禮物,還送嗎?
是不是有種揭人傷疤的嫌疑?
“我之前也不知道,就從去年我開始學做針線開始,曾嬤嬤讓我給我爹做個荷包,才告訴我這些的。”
“也是看你懂事。”
後日就是三爺生辰了,這禮物到底送不送?
還好,也就糾結兩天,慢慢糾結吧,宋清辭樂觀地想。
這時候,曾嬤嬤單獨來找她。
“嬤嬤,您來了,是不是瑾月那個小迷糊,又落下了東西?”風尋笑道,“姑娘燉了野雞湯,來熱熱地喝上一碗再走。”
風尋喜歡曾嬤嬤。
曾嬤嬤,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厲害女人。
講規矩,懂禮儀,樣樣都是典範,頭發絲都從來不亂一根。
她和宋清辭道,“姑娘,有些人是裝腔作勢,但是曾嬤嬤,是把規矩刻在骨頭上的。她比奴婢能想象出來的大戶人家的教養嬤嬤,還要厲害一百倍。”
宋清辭:“不愧是你,還敢往曾嬤嬤麵前湊,我都不敢。我在她麵前,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