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辭的腦子嗡的一聲。
三爺出什麼大事了?
他剛才不是才冷酷地攆自己走嗎?
要說去老鴰窩出事,這應該也還沒出發吧。
宋清辭和風尋匆匆出去。
結果她們發現,傅三爺也從屋裏出來,正站在廊下,眉頭微蹙,負手而立。
這通身的氣派,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將之風,讓宋清辭的心跳似乎又漏跳了兩拍。
她怎麼還來勁了?
求而不得,所以扭曲到執拗了?
“三爺,”一個臉熟卻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急匆匆地跑進來,麵上帶著喜色,“老鴰窩給咱們送大禮來了。”
他手裏捧著個匣子。
“什麼大禮?”
來人看看宋清辭,“宋姑娘也在。”
宋清辭心領神會——這是人家的機密,她在不方便。
“你們說,我先回屋裏休息。”宋清辭道。
“嘿嘿,您快回避一下,太血腥了,怕您見了睡不著覺。”
他這麼一說,宋清辭可就精神了。
“該不會是人頭吧。”她開玩笑道。
“宋姑娘,您可真是神機妙算啊!”
宋清辭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她純屬胡說八道啊,如有雷同,算是她蒙對了。
這真的很嚇人啊!
風尋卻很感興趣,“誰啊,誰的人頭?總不能是趙元朔吧!”
“您說對了,就是他!”
“啊?”宋清辭和風尋都愣住了。
在看傅三爺,麵色依舊如常,眼底也沒有什麼波動,好像都在他預料之中。
他薄唇輕啟:“白雅呢?”
“啊?白,白姑娘啊,”來人結結巴巴地道,顯然沒想到傅三爺會問她,“那,那倒是沒人說。”
“人呢?”
“您問白姑娘?”
“我問送人頭來的人。”
“還在外麵,我去把人給帶進來?”
“不用,你跟我出來。”
傅三爺大步走出去。
來人對著宋清辭點點頭,才捧著匣子,亦步亦趨地跟上。
風尋和宋清辭嘀咕:“三爺還關心那個女人呢!呸!”
她小肚雞腸。
一個曾經陷害過自家姑娘,想害死自己姑娘的女人,她什麼時候看見什麼時候想跟她拚命。
“不是。”宋清辭道,“我猜這件事情,應該是和白雅有關係。三爺應該是擔心白雅興風作浪……”
她沒有證據,但是她就是這般覺得。
傅三爺不是藕斷絲連,猶豫不決的人。
他對白雅,有過寬容,但是壞事隻要做一次,他就不會原諒。
他對自己……不喜歡也就是不喜歡。
可能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浮想聯翩”,不想給自己更多幻想的機會,所以才會對自己冷淡,然後暗示自己可以離開了。
雖然是有點難受的,但是宋清辭想,這樣的三爺,沒毛病。
有毛病的是腦補過度的自己。
她是真挑不出來傅三爺的毛病,所以隻能反思自己了。
嗯,不能讓她娘知道。
徐呦呦日常金句:女人在男女關係之中,不要總反思自己。
如果非要反思,就反思一下自己選男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