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辭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風尋還在收拾東西,問她今天買的那麼多東西,哪些是要給山上的人,哪些是要帶走的。

宋清辭:“那個,咱們暫時先不走了。把吃食什麼都分了吧……”

“啊?”風尋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走了?您確定?咱都走了十八回了,這次奴婢想著,總算能走成了,結果又不走了?”

宋清辭臉熱。

她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被三爺說動了。

現在想想,好像也沒必要吧。

她什麼時候走,都有風險。

但是星野帶了這麼多人來保護她,風險已經很低了。

當風險低到一定程度,也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吧。

比如人在路上走,還可能天上降下一個雷呢!

可是她為什麼就答應了?

風尋還在嘀咕,“您不是找三爺套話去了嗎?怎麼您自己被套住了。”

宋清辭更不好意思,含糊其辭地解釋道:“路上不太平,我爹娘現在也不在京城。姐姐也不在……我倒是也不著急回去。”

“那您之前怎麼那麼著急?” 風尋是真的不明白。

宋清辭語塞。

她那不是怕自己陷得太深,對三爺放不下嗎?

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嗎?

並沒有。

那她為什麼還留下?

宋清辭想,她大概是中了三爺的毒,在他麵前就隻會“好好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好在風尋也沒有多問。

她趴到窗台上看外麵兩個人切磋了。

事實證明,星野比傅安,還是有相當差距的。

傅安就算受了罰,這會兒也壓著她打,沒有多大壓力。

風尋起初還喊“星野姐姐把他打趴下”,但是後來她發現,隻要她喊一聲,星野似乎就被打得更慘……

然後她就不敢吭聲,並且深刻反省,她是不是烏鴉嘴。

星野鼻青臉腫地回來。

宋清辭給她找藥油,風尋則對著窗外“罵街”。

“打人不打臉知道嗎?無恥!”

“回來。”星野冷冷地道。

風尋老老實實回來,狗腿子地道:“今日你狀態不好,改日再戰,把他打個落花流水。”

“我打不過他。他的實力,在我之上。”

不過今天,星野跟他偷師學了一招,覺得很滿足。

最重要的是,她在不斷進步,接近目標,日後總有一日會超過目標。

她期待壓著傅安打那一天。

風尋:“……那就再等等,星野姐姐那麼厲害。”

星野對她的彩虹屁並不感冒。

宋清辭給星野受傷的地方塗抹藥油。

風尋道:“來,姑娘,讓奴婢來。”

“沒事,我來就行。”宋清辭笑道。

“不是,您手勁太大了。”風尋搶過藥油,“讓奴婢來就行。”

宋清辭:原來是被嫌棄了,好吧。

風尋一邊給星野上藥,一邊碎碎念,“星野姐姐,你聽到了嗎?姑娘說不走了。”

“不走了?”星野顯然也有些意外。

宋清辭訥訥道:“是三爺說,現在不太平,怕路上有個閃失。我想也是,殺良冒功的事情那些人都敢做,可謂喪心病狂。萬一,萬一知道我娘有錢,要綁架我,也很有可能吧。”

星野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