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北庭府,軒轅與上官言都感受到了科舉的壓力,尤其是看到越來越多的學子住進了客棧。當然,其他的學子也看到了這種情況,於是就開始了各種卷,有的甚至是通宵達旦讀書。
忙碌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秋闈時間。隨著時間一天天逼近,軒轅與上官言這些應考學子們的壓力也變大,當然像劉天一這種來打醬油的人,則是鬆鬆垮垮,不知道何謂考試壓力。
此時,一同陪考的一瑞也有壓力,她想著能拖到秋闈結束之後,軒轅與上官言才認識,這樣即便雙方有什麼不合的地方,也不會對考試頭等大事有什麼影響。於是,她決定送上官言去考試時,等到接近貢院時,她和妹妹不下馬車,就躲在馬車裏目送上官言,這樣就可以避免撞見軒轅。
打定主意之後,她就把想法和一鈺說了。一開始的時候,一鈺還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忙詢問為什麼。等到講清楚裏麵的利害關係和可能帶來的影響之後,她也就同意了。姐姐一瑞的話,也解開了她這段時間的疑惑,她也知道了為什麼姐姐沒有去找軒轅他們。
“那上官言看到我們沒有送她進去,她心裏會不會有想法?”
“這個姐姐已經想好了,就說我們姐妹二人在此地有仇家,怕到時被仇家看到,影響了她。”
一聽姐姐這樣的說辭,妹妹一鈺也表示認同,畢竟姐妹也確實有仇家。
安排好這些之後,姐妹就靜待秋闈的到來。她們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擔憂。期待則是希望軒轅與上官言都入圍,擔憂則是怕其中一人如果沒考中的話,她們都會心裏難過。對軒轅而言,如果失敗的話,則意味著他與朱家姐妹二人的約定,很有可能就會化為泡影了。如果是上官言出局的話,那她在上官家族當中的日子與處境,隻會越來越艱難。
一邊的軒轅更是如此。這次秋闈對他而言,是一次重要的轉折點。他承載著父母、靈兒、丈母娘等李家村的希望,也承載著朱家姐妹的期望。雖說失敗了可以重新再來,但那種再次備考的壓力將會無比巨大,就類似於連續多次高考沒考上,然後繼續選擇複讀。
靈兒當然也看出軒轅身上背負的壓力了,所以秋闈開始之前的那段時間,她是盡量讓軒轅保持平和的心態,保持良好的情緒。
有句話是,考前容易陷入各種壓力旋渦,但是當考試真正來臨時,反而沒有壓力了。秋闈前一天晚上,軒轅心中想了很多,但大多是消極的想法,以致於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旁的靈兒則是不斷寬慰。如此這般,軒轅才勉強睡去。
天蒙蒙亮時,軒轅就醒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靈兒,看到她還沒有醒來,也不忍心打擾她,他就自己躡手躡腳整理好了,然後悄無聲息出門去了。
往常,靈兒都會準時醒來的,但這次之所以沒有醒來,全都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她擔心軒轅,強撐著睡意一直照顧著他,直到他安穩睡去時,她才敢眯一會眼睛。本來是想眯一會,但由於太疲憊了,她也眯著眯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