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感覺。”
沈玉書回憶起初遇時的懵懂狀態，再到恢複記憶的那一刻，雖然眼前這張臉與印象中的截然不同，可由內散發出的氣息一模一樣。
不必懷疑，肯定是她！
宋盡歡的下巴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微微往外一歪，目光落在他俊美的側臉上，“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
沈玉書唇線一抿，腳下如風，就在宋盡歡以為對方會一直沉默下去時，他開口了。
“你出現在這個世上，應該是為了完成什麼。”他的語氣透著幾分篤定，讓宋盡歡不由自主地跟著點頭。
“跟我有關嗎？”
宋盡歡眉頭微皺，“你是指現在還是以前？”
沈玉書：“不一樣嗎？”
宋盡歡仔細想了想，坦誠道：“確實不太一樣。”
重點不一樣了。
“但都跟我有關嗎？”沈玉書追問道。
宋盡歡察覺沈玉書猜到了什麼，“可以這麼說。”
男子的唇角忍不住地翹了翹，聲音略微揚，欣慰道：“小宋道士，你比之前健康、強大。”
“我想幫你。”
如果徹底消亡，能讓她打開新篇章，迎來更自由、強健的未來，他也願意。
未盡之言，也被他的真誠傳達給了宋盡歡。
她的心底難得升起一股愧疚感，抬手輕撫他的頭頂，感歎道：“沈玉書啊~”
沈玉書朝她笑了笑，“我們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此話不假。
但離梅縣越近，沿途的景色就越蕭條。
整個梅縣都被籠罩在一股強烈的魔氣之下。
街麵上的行人寥寥無幾，麵呈青灰色，消瘦不已，身形佝僂。
宋盡歡在牆角下找到標記，跟沈玉書一起，循著標記進入一家小院。
院內無人，卻處處都是熟悉的小機關。
她心頭一喜，找到了！
晾衣架上的鈴鐺輕輕搖晃，發出一連串的叮鈴叮鈴聲。
“拉動這個，爹跟師兄妹們就知道我來了！”宋盡歡欣喜地跟身側之人說道。
然而話音未落，先一步來襲的竟是鋪天蓋地的黑霧，將院中的一切密不透風地籠罩。
宋盡歡下意識抓住沈玉書的手，暈過去之前暗道一聲糟糕。
鈴鐺聲在空無一人的院中發出清脆的聲響，直到黑霧徹底散去，才歸為平靜。
……
宋盡歡察覺到幾股擔憂的視線落在身上，回憶歸籠，刷得睜眼。
眼底的凜冽猝不及防地嚇了對麵幾人一跳。
待宋盡歡看清，眼神才柔和下來，“爹，怎麼回事？”
正要過去，手臂傳來的束縛感讓她反應過來。
她也被綁住了。
寬廣的祭壇上立著九根直插雲霄的天柱，每根柱子上都綁著三個人，仔細一看，那可都是之前一起共事過的同行。
正中央是一個圓形的池子，湧動著黑色的液體，煞氣騰騰，血腥味十足，令人反胃。
宋盡歡心頭升起一股不安，連忙尋找沈玉書的身影，未果。
宋遠德趁著她四周張望的空檔，簡略地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並道：“他不在這裏。”
宋盡歡眉心一跳，心頭不好的預感更甚：“那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