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疾馳,
為了盡早拿回陣腳,白正風將仙舟的速度提到了極限,本來三天才能抵達青嵐宗地界,隻花了兩天半便進入了。
又是馳騁了一日,一切正常,仙舟並未受到任何阻攔,太一門的其他幾位真人很上心,趕在傀的仙舟之前便已抵達青嵐宗,同青嵐宗談妥一切,這次太一門可謂是下了血本,非一般條件,以青嵐宗和太一門的交情,青嵐宗絕不可能這麼快答應下來。
穿過青嵐宗便是星塵界,
離星塵界是越來越近了。
若玲的心情是越發的激動,時不時的就要上船頭甲板看上一眼,好在仙舟有隔絕法陣能擋去氣流,即便凡人也能站立甲板不被吹飛。
“失蹤半年,不知爹爹會不會擔心。”
若玲望著前方無邊的雲海輕聲呢喃。
“怕是早就心急如焚了。”
傀緩步走到若玲身旁,與其一同遠眺。
若玲低眉苦笑,輕搖著頭說,
“在他心裏恐怕隻有他的陣法,根本沒有我這個女兒,要不然這麼久了也沒見他派人來找我。”
傀隨手打出幾道陣符,布下隔音法陣,以防隔牆有耳。
傀皺了皺眉,也是意識到,以若玲的身份,她失蹤了可不是小事,就算流落到臨淵界,也該有找尋她的消息才是,星塵界和臨淵界素來有些交際,兩界並無仇恨,顏如海隻需給些利益,比如法器之類的,想來臨淵界還是很樂意幫忙尋找的,可是這一路走來,大小城池經曆無數,傀卻從未見到絲毫與若玲相關的消息,仿佛若玲從來就沒有失蹤過。
“興許你爹沒想到你會被人拐來臨淵界,就算他想到了,臨淵界那麼大,人海茫茫,又是異界,半年功夫想找到你也是很難。”
傀輕聲安慰若玲,雖然心中覺著蹊蹺,倒不是傀質疑其身份的真實,這兩月一同經曆了這麼多,若玲的性子早已熟悉,在傀看來她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純真大小姐,她不斷然會說謊。
若玲抿了抿嘴,又是搖了搖頭,旋即從自己的小布熊中摳出了一枚金色的徽章,徽章隱隱有陣紋流轉,不似凡品。
“這枚徽章是爹爹送我的,上麵的陣紋是他親手鏨刻,無論我身處何方,他都能通過上麵的陣紋找到我,小時候我曾走丟過一次,後來爹爹就送了我這枚徽章,這麼久了,他若真心尋我,早就該找到我了。”
若玲語氣變得沮喪。
“自從娘親死後,爹爹就像變了個人,對我不再關心,一心埋進了法陣之中,在他心裏早就沒了我這個女兒。”
傀看著若玲手中的徽章,若有所思。
“如今臨淵和山海兩界戰事將起,這對星塵界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一個不慎就會殃及池魚,你父親作為星塵界的掌舵人,一界之存亡皆係其身,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給耽擱了。”
傀也隻好這麼安慰著,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有什麼事比自己女兒的性命還重要?”
若玲盯著傀反問,
安慰女人這種事,傀最不擅長,被若玲這麼一盯,傀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撓了撓腦袋回了句。
“天下蒼生唄,對,你爹肯定是心係星塵界的百姓分不開身。”
“嘁!~我爹可不是什麼皇帝聖人,他不過是個凡人。”
若玲怪嗔一笑,不再難為傀,她明白這都是傀在安慰自己。
若玲又是笑著拍了拍手,一副釋然的樣子說道:
“反正就快到家了,等回家問問我那老爹便知啦!”
漫天繁星下,仙舟好似流星劃過長空。
傀和若玲坐望星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過往,從初見一直聊到當下,直到無話可說。
一陣寂寥過後,
傀問出了心中擔憂。
“你真的能帶我們一起進入星塵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