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浴袍飄落在胸前,相顧無言,大眼瞪小眼。
三秒鍾。
整整三秒鍾衛嬋都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仿佛到了秋天,身體忽然一涼,清清爽爽。
然後便見江燁的胸前,多了一條微熱的浴袍。
“唉?”
她衣服呢?
衛嬋大腦宕機,小腦麻痹。
一時間呆立當場,看著江燁吃驚的目光,衛嬋不知所措,隻覺得渾身無力,連回避都已忘記。
“唔嗚嗚嗚嗚嗚!”
顫抖的跌落在地,衛嬋癱坐著輕捂心扉,低著頭,一時間耳邊似乎充斥著謠言惡語,讓她又回到了曾經被霸淩的環境。
“聽說了嘛,二班的那個衛嬋隻要你給錢,她就喜歡你,髒是髒了點,但奈何她真的很漂亮,要不你花錢去試一試?”
“得了吧,你不怕得病,我還怕得病呢。”
“嗬,本來還可憐她,沒想到這byd自甘墮落,還敗壞了學校的名聲,真是賤啦。”
賤人,騷彬,x病……
無數刺耳的詞彙充斥在耳畔,衛嬋渾身顫抖,目光呆滯,陷入了絕望的痙攣之中。
三年之前,還在讀大二的衛嬋便陷入了醜聞風波之中。
閑言碎語,汙穢不堪,甚至真有人誠心過來找她禮貌問價,衛嬋直接一句我問你媽!
衛嬋的大學生活被毀了,那裏沒有她棲息的土壤,到處都充斥著冷眼與中傷。
可是來自家中的惡意,也不遑多讓。
母親早在她上小學的時候就病逝了,父親立刻續弦,在老婆葬禮期間,還與小三不清不楚,親昵互動。
後來那個小三,成了衛嬋的後媽,對衛嬋這個繼女的態度,冷漠至極。
直到後媽生了一個女兒,看衛嬋的眼神,越發詭異,就像是豺狼看到了獵物一樣,恨不得將衛嬋這個長女趕走,這樣她的女兒便可以繼承衛家偌大的家產了。
衛嬋的妹妹衛娟,倒是對衛嬋這個姐姐依賴至極。
可是在親生母親的教唆之下,衛娟也不得不疏離衛嬋,曾經溫馨和睦的家,再也容不下衛嬋這個脆弱的可人兒。
“你這小賤人,和你媽一樣賤的種,出去賣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去死啊?!”
“媽,姐姐不是這樣的人!”
“嗬,不是?娟兒,你可不能和這賤種學,離這賤人遠一點,可別被這小賤人給帶壞了!”
“媽!”
啪!
“衛娟,不打你是不是不聽話啊?!
我讓你和這賤種學,我讓你和這賤種學!”
客廳內傳來打屁股的響聲,夾雜著小蘿莉倔強的哭喊聲。
衛嬋深呼了一口氣,這家已經容不下她,那就離開吧。
反正,像她這樣的賤人,呆在哪裏,都會被人嫌棄吧?
“住手,你別打了!”
“嗬,老娘打自己的女兒關你這個小賤人什麼事?有本事你也和外麵的野男人生一個,自己養自己打啊!”
後媽麵色猙獰,依舊拿著雞毛撣子,抽著衛娟的屁股,狠狠的教育著不聽話的女兒。
“顧邇,我讓你別打了!”
啪的一聲,衛嬋拿著玻璃杯,直接砸在了後媽的頭上,鮮血飛濺。
“小賤人,你敢打我?”
後媽顧邇懵了,一直逆來順受的繼女,為何今天選擇爆發,甚至還敢動手打她?
一股憤怒縈繞在心中,顧邇望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衛嬋,忽然有些慫了。
緊接著便是色厲內苒的謾罵。
然後,便被衛嬋掃腫了嘴巴。
“顧邇,我警告你,你以後要是再敢打娟兒一下,我就找外麵那些野男人,看他們抽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