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要塞。
賈詡一宿沒合眼,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回踱步。
張先這個家夥到底跑哪去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隻不過是去送一封密信而已,怎麼耽擱了那麼久?
難道說昨夜一場暴雨,張先發生了不測?
否則,解釋不通啊!
“軍師,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雷敘同樣在這裏站了一晚上,困的要死。
“這樣吧,我再重新修書一封,你火速趕往秦軍大營,親手交與公子煜,並探明張先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這麼簡單的任務要是連你都完不成,你就原地自盡吧,不用回來見我了。”
賈詡正在氣頭上,重新書寫了一封密信,交給了雷敘。
雷敘不敢耽誤,挑選了一匹快馬之後,直接奔赴了秦軍大營。
關羽、張飛與趙雲樂嗬嗬的走向中軍營帳,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聽到了一陣異響。
關羽兩眼一眯,本就漲紅的臉色更加濃鬱了,手中的兩隻野雞脫手而飛。
張飛呆若木雞,肩膀上的野豬垂落在地。
趙雲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這是什麼聲音?”
關羽尷尬的咳嗽了一陣,“大哥在和女人打架,我們來的不是時候,還是明日再來吧。”
“打架?雲長,你的意思是營帳裏有女刺客?”
趙雲狂吸一口氣,猛然拔出腰間佩劍,“公子有危險,我們可不能幹看著啊,我這就進去一劍殺了那名女刺客。”
聞言,關羽與張飛當即阻攔下來,卸掉了趙雲的佩劍。
關羽一臉焦急,該拿這個練武兩年半的純情男怎麼辦才好呢?
真是一點不上道啊。
張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子龍,大哥武藝高強,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走,跟俺喝酒去,俺要趁機給你上一堂課。”
“這……”
趙雲一臉懵逼,被關羽和張飛架著離開了。
囚車裏的張繡兩眼無神,饑寒交迫,再加上昨夜淋了一夜的暴雨,感染了風寒。
張繡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嚎叫:“我都快要餓死了,你們快給我來一碗熱乎乎的湯飯,再找個大夫給我看病!”
“吵死了!瞎嚷嚷什麼呢,你以為你是誰啊?區區一個階下之囚還沒有認清現實,看來還得再餓你幾天才行。”
士兵罵罵咧咧的跟張繡怒懟了幾句。
張繡氣的吐血,連一個小兵都敢不把他北地槍王放在眼裏了,這是什麼世道啊?
雷敘抵達秦軍營寨後,同樣沒能見到贏煜,被攔在了門口。
他唯一的收獲就是遇到了張先,得知了沒能回去複命的原因。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要滯留在此了。
又過了一天,晨練結束後,贏煜伸了一個痛快淋漓的懶腰。
“公子,良宵難得,何不再多睡一會?”
鄒氏掙紮著就要起身。
可也不知是紗衣太滑,還是床榻太軟。
她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起來。
“怎麼,還不夠?別急,來日方長,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贏煜的腎罷工了,瞧瞧,昨天還一口一個侄兒,今天直接連侄兒姓甚名誰都不提了,女人可真善變。
似是想到了什麼,鄒氏埋怨了一句:“公子,你也不注意著點,要是有了可怎麼辦?如果被外人知曉了,道不盡的閑話。寡婦門前是非多,我雖然不懼,可我怕給你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