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提示的薑惟,睡夢中的腦子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自己負責值日。麻木僵硬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黑白處。
頂著全班同學的目光走著,薑惟感覺自己緊張的額頭上汗都要拯救一個幹死在沙漠中人了。關鍵是用餘光偏到鬱則行也在注意著自己。
今天的風光可謂是被她一個人都占有了。
就在薑惟要去拿講台上粉筆擦時,數學老師卻先一步的拿走,並說到:“這次就我幫你擦了。”被幹涼著的薑惟低頭無措地站著,手在衣擺上來回的抓著。
“放學的時候,你留下來打掃班級吧!”聽著數學老師的聲音,卻不敢抬頭,隻是死死的盯著地麵。
“就算是對你的懲罰,下次長點記性。打起精神聽課,回去吧!”說罷就開始在粉筆盒裏挑揀粉筆,眼神還在犀利的看向薑惟。
薑惟知道他在看自己的眼神是不友好的,但也沒有辦法去解決,因為自己當時和政治老師有些矛盾沒有解開,所以就連她的丈夫平時也對自己有些冷眼相看。
今天確實是自己的問題,麵對老師的做法和懲罰都欣然的接受著。聽到老師說的話後,薑惟立刻像如釋重負一樣的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臉上滾燙熱度,都在不斷地強製自己不去注意到周圍的目光和來自鬱則行的目光 。
所以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時,薑惟完全可以去忽視他們的目光;但當自己喜歡的人投來目光時,就感覺自己已經要在他的麵前抬不起頭了,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巨疼的那種。
餘念念看到回到位置上失魂落魄的薑惟,就是一陣的心疼,早知道就早點去提醒她了,但想想自己也是剛剛醒來,一抬頭就是和數學老師一個大大的對視。在他指定自己叫醒薑惟到講台上擦黑板的時候,根本就是一臉的懵逼加無語。
昨天早上他幫助政治老師代課時,也是黑板沒有擦,他隻是去看了一下值日表上的名字,然後就自己默默的回去擦了。什麼話也沒有說。怎麼就今天薑惟擦的時候就精準的知道了呢!依據平時他做出來的品行和區別對待學生的態度,薑惟被針對的太明顯,大家都在心裏默默地同情著,誰也不敢站起來去“反駁”一下這個站在講台上“大腹便便”的老師。
他喜歡學生們贈送他禮品,喜歡有錢有勢的家長,所以對待那些不送禮的學生家長是存在一些偏見。他有時會很好,體現出他為人師表的公平;但在有些細節方麵他就會恩將仇報,小雞肚腸的記著仇。薑惟就是被記仇的那類學生,班級裏麵也有很多的同學,也是這樣的情況。老師一般上課隻會去提問固定的幾個學生,那幾個大多數是會給老師送禮的存在。
在薑惟坐下去的那一瞬間,班級裏麵從四麵八方就會投來不一樣的同情眼光,是偷偷摸摸的。經過這麼一鬧,原本還在瞌睡的人,都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清醒的人也大都向薑惟投來同情的眼光,薑惟也就一一的回應著他們,嘴角扯出來難看的笑好像就已經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