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征 第九節 萬軍陣前首戰功成(1 / 2)

得到如此一對寶貝,趙鑫興奮地怎麼也睡不著覺。他起來躺下,躺下又起來,不停地將錘把弄在手中玩耍,觀看上麵的銘文圖畫。等再看到那契丹裝束的圖畫時,趙鑫喃喃道:“哥哥!這錘的上一個主人真的是你嗎?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才隱居七鷹山的!剛才曹大哥說的十二年前遼國內亂,是你用這錘殺了數百人麼?嗯!哥哥!瞧你鬱鬱寡歡的樣子,肯定當年是遇到了特別讓你傷心的事情。你所殺的那些人,肯定都是該死的……”將近天明時,趙鑫才抱著雙錘沉沉睡去,直到軍中三通鼓響,趙鑫才睡眼朦朦的爬了起來。

高懷德點將點到第三遍時,趙鑫才衣冠不整的跑了進來。高懷德心下惱怒,本想申斥,可他卻突然看到趙鑫手中的那對錘。

高懷德騰地站了起來。道:“趙……趙鑫,你手中雙錘可是擂鼓甕?”

趙鑫笑著將雙錘一擺,道:“高將軍好眼力!你也識得此錘?”

高懷德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道:“何止識得!我……”高懷德欲言又止。

趙鑫暗道:“你怎麼著?聽你話的意思,好像不但認識這擂鼓甕,似乎還和這錘的前主人交過手一樣。你若真交過手,我倒是想知道你當年是怎樣從錘下逃生的。難道這錘下還有不死之人?嗬嗬!那倒是怪了。”

趙鑫本來還想聽聽高懷德往下怎麼說,豈止高懷德竟然絕口不再提錘的事情,也不再向趙鑫詢問。卻與眾將商議起攻打澤州之事。

又過一會兒,軍士來報,說叛軍在營門外叫陣。高懷德還未說話,眾將領的眼睛卻都盯向趙鑫,趙鑫心中有些得意,暗想:“你們這下可要依仗我趙將軍了。”

趙鑫幹咳一聲,整整衣裝,正要上前討令出戰,卻聽高懷德道:“來呀!將免戰牌高懸,弓弩手伏於營中,防止叛軍衝營。沒有本將軍命令,眾位將軍不許出戰,違令者斬。”說罷!高懷德看也不看趙鑫一眼,離帳而去。

趙鑫一聽就傻眼了,他那一腔熱情在瞬間就被高懷德熄滅,他忍不住追出去,對高懷德道:“高將軍,因何不出戰?憑我手中這對雙錘,兩軍陣前斷然不會再敗!”

高懷德道:“將令已下,尊令就是。哪有這麼多原因。趙鑫,你既得了此錘,本將也就不再追問它的來曆,隻是此錘殺戮之氣極重,又是霸道至極,你好自為之吧!”

趙鑫聞聽此話,一股無名之火自心底迸發,暗自惱怒道:“我真就不明白了,高懷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錘一次都還沒用過,你就叫我好自為之。我怎麼個好自為之?難倒再把這錘放進箱子裏貼上封條?這錘哪兒惹你了?怎麼你今日一看到我的雙錘就把你那張老臉耷拉下來!你現今將免戰牌高懸,自己不敢與叛軍交戰不說,居然讓別人也不能出去,還有什麼臉麵讓我好自為之?”

高懷德看到趙鑫臉上的怒氣,歎口氣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此錘若僅僅是殺戮太重,那也沒有什麼!建功立業的背後,本就是孤墳白骨。隻是此錘已入魔障,你若長久與之相隨,心性也必受其感染,到時是個什麼結局就不好說了。本將掛免戰牌,並非是懼怕了叛軍,實在是擔心你這雙錘一出,天下又將大亂。”

趙鑫聽後呆了一下,看了看手中錘,想:“或許高懷德說的沒錯,自打昨夜我將那一路錘法使完,脾氣也確實見長,腦子裏想的全是打殺別人。剛才高懷德隻不過是讓我好自為之,我怎麼會生那麼大的氣?難倒真的是受這錘的影響?隻是他說的話好生奇怪,這雙錘不過是一件兵器而已,怎麼就會惹得天下大亂了?”

想到此處,趙鑫對高懷德道:“高將軍,您的話我記得了。此錘雖然殺氣重,但我竭力控製便是。”

高懷德臉露微笑,道:“如此就好,天下萬物相生相克,此錘雖然厲害,卻未必沒有降他之物。強中自有強中手,臨陣時你若能手下稍微留情,那比一味的殺戮更能讓人心服。”

趙鑫暗暗點頭,隻在心中琢磨著高懷德之語。

免戰牌高懸三日,叛軍日日在外嬉笑罵陣,罵的話是越來越難聽。諸將難以忍受,找高懷德請求出戰,可是全部被駁了回來。這幾天對趙鑫來講實在是一種煎熬,他也是數次上馬想衝出大營與叛軍交戰,可一到營門,想想高懷德說過之話,覺得不妥,又都忍住。再過幾日,趙鑫那迫切求戰的想法逐漸淡了下去,整日裏招呼一幫將領飲酒閑聊,金錘被他扔在一邊,好幾天都未曾摸過一下。就在他快將錘法遺忘的時候,高懷德卻擊鼓升帳令眾將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