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祿愁眉苦臉地看著趙鑫,他實在是不知道趙鑫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趙鑫既然讓他回憶信的內容,那這內容就必須要回憶起來。否則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混蛋是怎麼也不會饒了自己。可是這信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李祿的心中實在是沒數。
趙鑫見李祿猶猶豫豫的不開口,罵道:“記得便是記得,不記得便是不記得,有什麼可猶豫的,你個混賬王八蛋,莫非你是想替什麼人隱瞞不成?”
李祿道:“將軍能否讓左右人退下?小人的確是有實情相告。”
趙鑫屏退左右兵丁,皺眉對李祿道:“你奶奶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還要單獨跟我說!你說出來的情況若是不重要,老子先把你打個皮開肉綻,哼!到時候你恐怕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了。”
李祿諂笑道:“小人知道將軍是何許人,兩軍陣前小人也曾見識過將軍的威風,這情況若是不重要,小人寧願受將軍的責罰。”
趙鑫道:“知道就好,本將軍的殺人不眨眼想必你也見識過。別說是你,就是比你更嘴硬百倍的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落到老子手裏也會馬上開口招供。”
李祿道:“對於那些悍匪,將軍自然可以毫不手軟,可小人在將軍麵前那是從來都沒有嘴硬過,大人無論問小人什麼,小人無不據實回答。大人可千萬不能將小人與那些江洋大盜相提並論,小人好歹也有些功名,又豈是那些江洋大盜可比?”
趙鑫笑道:“你說的也是實話,你的嘴是不硬,可是你不老實的很。我和當今皇上關係極好,你隻要乖乖的,我上奏皇上,給你一個大一點的功名也不是什麼為難之事。不過……”
李祿道:“小人乖,小人一定乖,將軍,小人饑渴了一天一夜,不知將軍能否賞給小人一些酒水解渴?”
趙鑫笑罵道:“他媽的,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老子才給你一點笑臉,你就敢跟老子提條件要酒水。”
李祿道:“小人吃喝一些,身上有些力氣,或許就能想起更多的事情來。”
趙鑫喊過一個兵丁,命他打開囚籠,把李祿放了出來,又命兵丁端了些碎牛肉。然後給李祿倒了一杯酒說道:“說吧!你若是還不老實,我一會兒叫你從哪兒吃進去,再從哪兒吐出來!”
李祿抓了一塊牛肉咀嚼幾下吞進去,道:“將軍,這石守信與我家大人勾結,想要造反啊!”
趙鑫故作一驚:“啊!真有此事?你快快將實情說出。”
李祿喝口酒道:“此事千真萬確,前些日子,石守信還派人給我家大人送信,說是相約起兵反叛。”
趙鑫心中暗笑:“這李祿不但是個編故事的天才,還是一個很會順杆爬的奴才。”
“嗯!你能將這麼重要的情況向我報告,說明你對我很是忠心,李祿,你可見過送信之人?他長的什麼樣子?”
李祿道:“是個長得十分俊俏的小女娃。”
趙鑫又是“啊”的一聲,不過這次卻是真的吃驚。
隻聽李祿繼續道:“那日我正在我家老爺……大人府上當值,一個小女娃說是要拜見我家大人,我問她什麼事,她不肯說,一定要見我家大人。我就把她領了進去。”
趙鑫追問道:“那女娃長的什麼樣子,穿的什麼衣服?”
李祿道:“那女娃一身男裝,長得俊俏可人。”
趙鑫道:“既然是男裝,你又怎麼知道他是一個女子?”
李祿咽口唾液道:“她雖然是男裝,卻遮擋不住她那柔美的小身段。再說她一開口說話,誰都能聽出來她是小雌雛。真可惜了,她若不是我家大人的客人,我非得把她搞到手不可。”
趙鑫上前就抽了李祿一個大嘴巴,怒道:“問你她長的什麼樣子,你他媽的色咪咪的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祿嚇了一跳,忙仔細的把那女娃的穿著打扮相貌形容了一遍,趙鑫一聽,心下慌亂無比,原來李祿所說之人,正是他百般苦尋不見得瑛兒。
趙鑫百思不得其解:“瑛兒跑到李筠那裏幹什麼去了?”
“後來怎麼樣了?”
李祿摸著被打腫的臉哭喪道:“後來……後來我就領她去見了我家大人。她拿出一封信交給我家大人,我似乎聽到她提起石守信這個名字。”
趙鑫又急又怒,順手又給了李祿那半邊臉一個巴掌,道:“什麼似乎!你到底聽到沒有?”
李祿急道:“將軍的意思呢?”
趙鑫對這個愚蠢的家夥真是無計可施,對李祿道:“好、好,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