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二十三回)(2 / 3)

馬殷一提纖離馬(《水經注》:湖水出桃林塞之誇父山,其有野馬(包括纖離馬)....),直衝入蔣軍,一番衝殺,把蔣勳砍了下馬,大獲全勝而回。馬殷回馬的時候,突然馬向前一撲,把馬殷扔了下馬,馬殷很是害怕,纖離馬是神馬,沒有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定睛一看,馬蹄左側有一塊石碑,馬殷連忙挖出來,隻見上麵刻有:“龍舉頭,猳掉尾。羊為兄,猴作弟。羊歸穴,猴離次。”馬殷看的不是很懂,就把它收了起來,可是這塊石碑上的字就記錄了他以後的一生的曆史和楚國的興亡。

劉建峰本來就是庸人,沒有半點的才能,每天就是和部下喝酒取樂。部將陳贍的妻子是個美人,劉建峰就*了陳妻,逼得陳贍把劉建峰殺了。劉建峰死了,生下來就有資格的就是馬殷了,可是眾人偏偏推了新軍司馬張佶為主帥,張佶於是入州府,可是天意就不是讓他當節帥的,坐馬將他扔下街來,馬蹄還要把它的髀骨踩碎。張佶知道自己不是當節帥的料,對眾將道:“我非你們之主,馬公論資曆、功勞都高多我們,可共立他為主。”大家一聽,還有什麼好說的,又知道馬殷和劉建峰是好朋友,於是把可憐的陳贍殺掉,遣了部將姚彥章祛迎接馬殷。馬殷回到潭州,入了州府,拜謁張佶,嚇得張佶下來拜還給馬殷,然後再帶著眾將來拜馬殷,時年為乾寧三年丙辰,正是“龍舉頭”,足以見得天意不可違。昭宗於是拜馬殷為潭州刺史,潭州本為湖南節度使的治所,現在昭宗隻封他為潭州刺史,,不讓他為湖南節度使,衡、彬、連、道、永、邵等州都不會屬於他管,對於一個有著雄心壯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侮辱,於是他讓大將秦彥暉、李瓊、姚彥章等人帶著兵馬去攻這些州縣,利害的是,這六州都給他攻了下來,整個湖南都震驚了,鄰近的桂管經略觀察使劉士政怕了,派了將領陳可璠、王建武要去守住兩地的唯一通道——全義嶺,怕得就是馬殷還不滿足,來侵犯他的土地。

霸圖聽了幕僚廖圖的稟告後,笑了笑道:“本帥有何懼哉!陳可璠、王建武不過是無謀之輩。”廖圖道:“既然主公有此信心,在下就不多說了。但桂管和湖南鄰近,現在主公已有意奪他了,一定要把他多下來,要不然後果很難設想。”馬殷笑道:“本帥自有分寸,不過也很感激你的提醒。”兩人相視而笑,廖圖字讚禹,虔州人氏,是楚地的名士,和劉昭禹、李宏皋、徐仲雅、蔡昆、韋鼎、虛中(名僧)、齊已(名僧)等人乃一時之雅士。廖圖有一首《贈沈彬》寫得有幾分意思:

冥鴻跡在煙霞上,燕雀休誇大廈巢。

名利最為浮世重,古今能有幾人拋。

逼真但使心無著,混俗何妨手強抄。

深喜卜居連嶽色,水邊竹下得論交。

閑話就不說了。馬殷和廖圖商議好了,先遣使者去見劉士政,意思是要雙方修好,可是陳可璠不讓使者過去。馬殷一舉酒樽,笑著對讚禹道:“出師之名來了。”廖圖點頭微笑。第二天,馬殷借口說劉士政故意不接納對方使者,有意破壞雙方關係,要討個說法的借口,帶著李瓊、秦彥暉、姚彥章等人親自去攻陳可璠。巨石從嶺上滾下來,砸死了不少的馬兵,馬殷很是生氣,親自拿著盾牌向上衝,突然一塊大石頭砸中了他的盾牌,馬殷跌下嶺來,吐了口血,幸好沒有什麼事,嚇得眾人連忙把他抬上穿去,下令先撤兵。三天了,馬殷終於醒來了,他一睜開眼,看到眾將都在左右,連忙問道:“全義嶺攻下來沒有?”廖圖道:“山嶺險峻,一時難攻下。”馬殷一拍桌子道:“那這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眾人嚇了一跳。夜晚,殺氣很重,月色很淡。馬軍中的兩個士兵來投降,陳可璠心裏很是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馬殷派來的臥底,想著想著,覺得還是堤防一下,叫人把他們抓了起來,問道:“你們還沒有敗,為什麼來降?是不是有詐?”其中一個士兵道:“將軍可要明察啊,我們兄弟不過是喝了一點酒,馬殷他就把我們打了一頓,我們下不了這口氣,所以才來降將軍的,將軍不信可以驗一下傷。”陳可璠拉下他們的褲子,還真的是被打得血肉模糊,陳可璠心裏有點相信了,可是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隻讓兩人去火頭營,還讓人注意他們。幾天了,馬殷沒有攻陳可璠了,反而是馬兵成群結隊的來投降。廖圖很是緊張的對馬殷道:“主公,十足都投向了對麵了。”馬殷道:“本帥也沒有辦法。”這一句話說得很大聲,營外偷聽的陳可璠的心腹連忙飛鴿給陳可璠,得到了派去馬軍當臥底的士兵的回信,這一次陳可璠完全放下心了,紛紛委以重任。那一天晚上,陳可璠還正在酣睡,突然之間,殺聲四起,那些投降的士兵左臂上都綁有白色絲帶,在夜晚很是顯眼,他們放出焰火,達殺起來,馬殷得到了信號,帶著部隊殺了上去,上下夾攻,上下呼應,化一為二,好一場惡殺,陳軍大敗,馬殷招降了兩千多人,這一招不算是很高,可是對陳可璠這樣的人來說,已經是高不可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