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爾斯隨手將他之前扯開在的扣子扣好，聞言嗤笑一聲。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夜深人靜，你跑到芫芫的房間難道是看她有沒有好好蓋被子嗎？”
陰陽怪氣的話成功的讓的確打算這麼辯解的薇薇安噎住。
“我剛才可是嗅到了迷迭花的香氣，你不會想告訴我，這是芫芫誤食的吧？”
麵對霍爾斯的咄咄逼人，薇薇安一開始處在正義立場上的質問，完全站不住腳。
她低頭不語，又回想起當時奇妙難耐的感受。
又想到她當時鬼使神差間讓人送去的那杯摻了迷迭花的牛奶。
又想到她處理完事務以後就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想停留的來到這裏後急促緊張的心情。
‘難道自己和霍爾斯一樣是個卑鄙無恥的人嗎？’
她在心裏質問。
‘自己難道也想和霍爾斯一樣，對熟睡中的芫芫做些過分的事情嗎？’
‘不’
她在心裏為自己辯解，她之前隻是想弄明白那種奇怪的感覺罷了。
‘對，絕對沒有想把單純小可愛欺負到哭唧唧的想法，絕對沒有！’
薇薇安嚐試說服自己。
可那時不時落在芫芫臉上，尤其是那已經重新變回淺淡玫瑰色澤的柔軟唇瓣上的目光卻毫無說服力。
那粉嫩的顏色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著薇薇安的全部心神。
讓她所有的自製力潰不成軍。
怔怔中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想做和霍爾斯同樣過分的事情。
用手指也好，用唇部也罷，讓那淺淡的顏色再次變得嬌豔動人。
甚至可以做的更過分些。
稍稍用力，把花園裏一向精心嗬護的淺粉玫瑰的花瓣揉碎，讓玫瑰的汁液緩緩沁出。
用沾滿玫瑰汁液的手指將水滴兒塗遍小玫瑰的每一片花瓣。
接一點透明冰冷的露珠，灑在玫瑰上。
讓花朵在瑟瑟發抖時，真正做到“嬌豔欲滴”……
這樣的念頭一出，如閘泄水，薇薇安的目光變得肆無忌憚。
霍爾斯見狀開始皺眉，他倒是沒想到一向冷淡的薇薇安放飛自我後，會這麼直接。
那目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床上熟睡的小人魚吞吃入腹。
‘失算了’
他想。
‘不該點醒她的，平白多了一個情敵’
但轉念一想，這是在蒂斯帝國，不是在蘭斯帝國。
以薇薇安的對小人魚的心思，哪怕她還不明白。
想要繞過她，神不知鬼不覺直接將小人魚帶走，幾乎不可能。
當然，他也不會傻乎乎的把主動權交給別人。
坐以待斃，向來不是他的風格。
隻有手上握有相同的籌碼，才有談判，甚至獨占的底氣。
而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
等等，再等等。
霍爾斯強行壓下心中的衝動。
說服自己，打起來隻會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努力勸說自己忍一忍，先讓薇薇安放下戒心和警惕。
到時候帶走小人魚計劃的成功率才會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