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芫接過顏色近乎透明的海螺,按照安德爾教的方法,屈起手指,輕輕敲在海螺上,然後好奇的放在耳邊。
聽著裏麵傳來的清晰對話聲,“吃掉”,“得手”,“早就下手了”,“不懷好意”……
一係列頻繁出現的字眼,嚇得毫無防備的單純小人魚捂住了驚恐下微張的嘴巴。
看著芫芫的舉動,安德爾眼裏閃過滿意。
不枉他浪費了幾十個海螺,才錄下這段意味不明的話。
用來嚇唬天真膽小的小美人,再合適不過了。
安德爾還不知道旁邊的芫芫是真的擔心自己會被吃掉。
畢竟除了某個知情人士,集可愛與美麗一身的小可愛一直被其他人當做遠方而來的貴族。
天真爛漫,不通俗物,再正常不過。
可芫芫知道自己真的是條魚,萬一有人就真的喜歡吃魚尾巴呢?
隨後,她又像想起了些什麼的樣子,撩起袖子上的層層輕紗,給安德爾看。
潔白如玉手臂上的曖昧紅痕,刺痛安德爾心的同時,也讓他眼熱無比。
小人魚沒有注意到他那火熱的目光,語氣擔憂,“你看,他們是不是已經偷偷品嚐魚……芫芫的味道了?”
“沒錯,沒錯。”安德爾一本正經,安德爾瘋狂點頭。
芫芫怔住了,然後用手托住了下巴,望著海麵,玫瑰色嬌嫩的唇瓣被抿成了一條線,顯示出主人的心煩意亂。
她這時似乎才意識到昨天晚上那兩人所說的,
“擔心你沒有蓋好被子,想用嘴巴幫你試試溫度,看有沒有著涼”都是騙她的。
沒錯,就在前一天晚上,傻傻的小人魚大概是有了抗藥性,在中途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中對上兩個親的正起勁的不軌之徒。
“你們在做什麼呀?”小美人天真發問,看向還在兩人手中的手臂。
薇薇安和霍爾斯倒是盡顯王儲風範,臨危不懼,麵不改色。
言語之間,條理分明,哄的還未醒困的芫芫真以為兩人是來替她蓋被子的。
畢竟你看她真的沒有乖乖把胳膊塞進被子裏,還露在外麵哩。
至於為什麼要親她的手臂?
那當然是為了試試她的溫度了。
家長在擔心孩子有沒有發燒時,都會把臉湊過去試試額頭的溫度。
所以用唇試試胳膊的溫度也是一個道理。
藥效沒有完全解除,腦子還是一團漿糊的小人魚,就這樣輕而易舉被哄騙過去了。
直到今天,聽安德爾說起,又聽到了海螺裏的對話,才開始明白,其中的“真相”。
雖然和真相距離十萬八千裏吧。
【怎麼辦啊統統,昨天薇薇和霍爾斯嚐了味道,會不會覺得不錯,今天就偷偷把我吃掉啊?】
係統:……吃掉應該會的,但大概不是你想的那種吃法。
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應該沒有人會吃人魚的】
真正的人魚不反過來吃他們就不錯了。
至於麵前柔弱單純的傻乎乎小人魚嘛,係統歎了口氣,恐怕在哪裏都逃不出被吃掉的命運。
無論海底,還是陸地。
係統又想到它自己,嘿嘿笑了兩聲,‘空間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