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著頭有些不敢去看陳默，這些人體實驗太過罔顧人倫，他不知道在知曉這一切後對方會是個什麼想法。
“別殺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人類的生存。”
“不過如果真的有滿共鳴的適能者出現，不，或許隻要過半，那麼他所得到的強大能力，足矣改變這場末世！！”說到這，林東升的眼眸浮現出火熱，臉色越發的瘋狂。
“甚至，知曉條件，我們還能夠批量，批量的製造出強大的適能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
陳默就靜靜地看著他瘋狂的模樣，眼神中滿是憐憫嘲弄。
這個家夥，難道不知道中央已經完成了這項研究麼？
如今的中央十二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退一步來說，如果普通人真想成為異能者，也可以通過晶核博取那微乎其微的幾率，至少是比所謂的神柱共鳴要高上不少。
見陳默不為所動，林東升愣住了，滿臉不解的看向他。
“你…這是什麼眼神？”
陳默搖搖頭，歎了口氣起身道。
“你所說的，中央早就已經完成了。”
“方承明如今都已經是中央的首席研究員了。”
“什、什麼？”在聽到這句話後，林東升整個人如遭雷擊，他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向後退了幾步。
隨後搖搖頭，自顧自的說道。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神柱共鳴那麼艱難的事情，連陳教授都做不到，就憑方承明那個家夥，又怎麼可能完成？！”
“你絕對是在騙我！！”林東升大喊。
陳默眼中憐憫更為濃鬱，可憐的家夥，到現在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末世後此人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對於外界的信息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時代變了，現如今，哪怕是不需要這些所謂的神柱，普通人也有機會成為異能者。”
“你一直躲藏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是別人早就已經完成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宛若信仰崩塌一般，林東升整個人木訥在原地，不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失魂落魄 。
“最後問你一個事情。”陳默走到他身旁，蹲下平靜的看著他問道。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楊淼的女孩？就是在這所福養院內被你帶走的一個女孩？”
“你對她做了什麼？”
林東升微微一頓，口中下意識的喃喃道。
“楊淼？”
“不，我不認識……”
“這麼多孩子，我怎麼可能所有人都記得？”
他所帶走去實驗的孩子實在是太多了，共鳴失敗者要麼死亡要麼變成了三屍這樣 ，又怎麼會記得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孩呢。
死了，找個地方扔了就是了。
陳默點點頭：“也是。”
“對你而言，反正他們都是一樣的實驗品。”
“聊天結束。”
陳默起身，來到了屋外，隻留三屍與林東升在屋內。
“三屍，剩下的，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