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另一邊兒………

時間來到深夜。

被稱為一號體的海寧終於拋棄了自己的自尊,穿著妹妹的衣服便開始和妹妹一起烤起了棉花糖。

反正二弟和聲音都沒發育,穿個裙子穿個內內不照樣當小蘿莉,反正隻有妹妹看的到。

當然,麵對哥哥不追究衣服的事海天也不免感覺到有些幸運。

畢竟哥哥的那身紫衣服被自己丟火堆了,那麼破又那麼髒,還不如穿自己的校服呢。

後麵海天肯定知道自己闖禍了呀,腦海裏想到茨鈴鈴是怎麼教訓弟弟的身子都忍不住發抖。

不過還好,哥哥並不在意,隻是穿著自己的衣服便和自己烤了棉花糖,感覺好幸福呀,這就是有哥哥的感覺嗎?

正當這倆孩子烤棉花糖烤的盡興之時,一陣敲門聲便突然傳來。

“海天同學在嗎,我是酒吞,給你哥哥送校服來了,明天上學不能遲到,知道沒有?”

這一下可把烤棉花糖的海寧給嚇了一跳。

自己可是個八歲的“大男孩”〈八歲算幼童〉,穿妹妹的校服雖說是迫不得已,但是丟人隻能在家人麵前丟人啊,怎麼能讓妹妹之外的人看到!

所以海寧毫不猶豫的便將烤棉花糖的鋼串遞給了自己的妹妹,隨後穿著白絲的小腳丫一溜煙那邊跑進了廁所。

海天看著自己哥哥的裙子搖擺,白色的小內內在短裙若隱若現的場景倒有些想笑。

卻也沒說什麼,隻是將兩根鋼串放放在了隔絕爐火的鋼架旁,走向了大門處,踮著腳將鎖拉開。

隨著大門的打開,一股如針紮一般的寒冷便隨著滿身風雪的酒吞一顛一顫的便走了進來。

看樣子酒吞來這裏的時候摔了一跤,有一點淤紫在膝蓋上。

海天對此也很心疼,畢竟這些孩子從尚未記事起便是一起長大的,雖說自己比較邊緣,但也隻是心疼的責怪道。

“班長,沒必要這麼晚送的,看看你的膝蓋,回頭還要找天明同學治”

酒吞有些無奈的摸了摸海天的小腦袋,隨後將懷裏抱著的衣服丟在了床上。

兩套!

居然是兩套男孩子的校服!

海天頓時就驚了,要知道,就是因為什麼培養男子漢精神。

每個小男孩這連換洗的校服都沒,隻能一件穿到穿不下為止。

哪怕就連茨木這個幼童中的幼童也就隻有一件校服……

可想而知,班長弄到兩件校服並不容易。

當然,酒吞隻是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暗紅的眼瞳默默的看著海天以及灶火。

大概也沒有在意為什麼海寧不在,沒有哪個男孩子希望自己穿著女裝在另一個男孩子麵前出現吧。

這是關乎尊嚴的問題!

所以酒吞並不在意,隻是捏了捏自己凍紅的小耳朵,確認小耳朵還在後便平淡無奇的說道。

“我休息一會,第二套校服是找一個和我一樣的紅發孩子借來的,回頭跟你哥哥說一下,讓他兩件一起穿多少能抵禦點寒冷”

“畢竟海天同學你主修念力,把給自己取暖的魔法排開就沒有多少給你哥哥了”

海天也知道酒吞班長說的沒錯,不過當時很好奇酒吞班長是找誰借的,於是便詢問到。

“那班長,你是找誰借的呀,不是說每個男孩子隻有一件校服嗎?”

酒吞聽著這話隻是笑了笑,隨即低下頭無奈的說道。

“隻有雪域的小男孩才隻有一件校服”

雪域不受待見,公認的事,畢竟雪域也就剩下幾個孩子和老人。

為什麼我們沒有父母,為什麼我們連教科書都沒有,為什麼我們上學也沒有老師………

雪域,正如其名,毫無溫度,和以前的雪域是這樣的嗎?

以前的雪域可是很熱鬧的,一個小鎮子上燈火通明,孩子們堆著雪人打著雪仗,大人們在旁邊喝茶時不時加入孩子們的雪球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