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鍾,這兩個孩子終於恢複了平靜。
茨木安靜的坐在床上穿著小鞋鞋,茨鈴鈴則是打算弄點早餐回來。
當然,那個細竹棍就不撿回來了,打的太疼了,打著就像刀割一樣,真不敢想象以前自己是這麼教育弟弟的!
至少對於茨鈴鈴來說,這孩子絕對沒有把那玩意撿回來的想法。
不過這孩子剛來到門口,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便順著門縫穿插而過。
茨鈴鈴或許還不確認,先把身體貼進了門,然後用小手按著門把鎖,抬起頭使勁的深呼吸了幾口氣。
一股腥味撲鼻而來。
嘔!
這一下可把這個小女孩惡心的夠嗆,連忙後退幾步看著門,大概是有些疑惑,轉身看向了剛剛穿好鞋子的弟弟。
隨後揮了揮雙手用罪業掃視了整個房間。
除了自己和弟弟以外已經沒有能夠被罪業標記的生物了。
這很奇怪,不是嗎?
茨鈴鈴睜開一隻眼閉著一隻眼,一隻手成八字按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當然,這個小女孩可不像茨木一樣,如果茨木選擇了在當初的重置保全自己,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判斷的是這裏的人已經被殺光了。
而茨鈴鈴或許是認為因為傳送過去傳送過來的間隔,這裏的人通過這個時間已被安黛因組織逃難走了。
所以這種腥味是因為斷電導致冰箱裏麵的魚肉因為保鮮問題開始腐壞,所以才有的奇怪氣味氣味。
當然,可能是茨鈴鈴見識短淺,畢竟雪域嘛,最多也就隻能聞到魚腥味。
人腥味倒是不多見,雖說味道相比於魚腥味稍有點區別,就比如人腥味更讓人反胃一點,但兩者都大差不差。
都讓人反胃,且都有一股鐵鏽之感。
畢竟茨鈴鈴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吃過幾次肉,就連魚都是蒸好的,所以隻能根據奶奶對於腥味的描述才知道。
反正根據此等設想,茨鈴鈴深吸了一口氣捂住了鼻子,然後回頭看著剛下床的弟弟。
茨木被突然這麼看的自然是有些尷尬,搖了搖嘴巴然後晃了晃小腳,小手放在背後帶著些許尷尬的回笑。
嗯,確實挺可愛的………
茨鈴鈴心裏說道。
不過眼下不是看弟弟賣萌的時候啊,現在他們也該撤離了!
為了防止弟弟身體不穩摔倒,茨鈴鈴還是先把門扭開,然後走向茨木將弟弟放在背後的小手給扯出來拉著。
茨木倒沒什麼意見,就這麼跟著姐姐開始往樓下走去。
隨著兩個孩子的小腳丫踩踏著樓梯,血腥味也隨著逐漸向下越發越嚴重。
這導致這倆孩子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不得不學著憋氣。
直到兩個孩子的小白鞋緩緩踩踏在一樓的最後一節樓梯,踮著腳用小手擰開了通往客廳的大門。
慘無人道的畫麵也隨著大門的逐漸展開而顯露。
粉嫩大小腸散落於地麵,紅色的汁水飄灑於整個客廳,被切成數段的店長手指十不存一。
分離的手腳趾甚至都被插上了鋼簽,但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似乎本該如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