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祿今日回家,臉色不大好看。
他雙手搭在背後一頭紮進了院子。賀氏看著臉色不佳的公公早早的就躲回了廚房。
小王氏如常喊了一聲,“爹。”看著春生衝她搖頭,夫妻二人用眼神來回默契的交流著,乖順的站到一旁。
看來今天說不清是別想開晚飯了。
許氏看著臉色發黑李長祿眼神閃了閃,“咋了這是?欠工錢了?”
李長祿坐在長條凳上,抬眸睨了許氏一眼,哼哼著沒有說話。他就不信這婆子不知道,還在這跟他裝糊塗。
今天他一進村就看到二嫂在那直勾勾地叉腰盯著他,上來不由分說的就問他是不是給蘭兒找人家了,還問那後生是誰。怎麼不和家裏人通氣兒。
走了一路,累的他正嗓子冒煙呢,他當場就想回一句,通個屁!
他哪知道是誰?
後來看著二嫂那刨根問底,興師問罪的嘴臉,他隻好說不知道。
誰知道又是一通數落!
“你這爹是怎麼當的,村裏人都傳遍了,你竟然不知道?是不是等到吃席了你才知道………”
他被二嫂數落的一頭霧水,還沒法回嘴!
許氏殷勤地倒了一碗水,“走了一路渴了吧!趕緊解解渴。”
李長祿直截了當的問道,“是誰?”
許氏:……
蘭芽走出屋子,瞧著院子氣氛異常,這回來不開飯在幹什麼呢?
“怎麼了爹?發生啥事了嗎?”
李長祿看著乖巧的女兒,胸中那股子氣不但沒消反倒是更漲了。
他嚴厲的看著蘭芽,憤怒的拍著桌子厲聲問道,“每日與你在村頭幽會的人是誰?”
桌子被拍的咚咚作響!
哇……
李長祿發火直接將一旁的小丫嚇得哇哇哭了起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爺爺發如此大的火。
小王氏誘哄不過,隻好將小丫抱回了屋裏,小寶溜溜的在後麵跟著。
蘭芽雖然一臉霧水,但是跟她在村頭見麵的也隻有陳金山。
她如實回答道,“是陳大哥,怎麼了?”
聽聽,這麼理直氣壯,李長祿被女兒的直白給噎住了。
他緩勻氣息,捏緊拳頭又問,“你每日與那小子幽會?”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他的女兒能幹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
若真是看上了……
呸!看上了他也不答應!
看著李長祿怒不可遏,蘭芽這才明白過來他在怒什麼,她無奈一笑,“什麼幽會啊!是陳家姑娘給我帶的野花,我不好辜負了她的那份心意,才跑去拿回來,我與陳大哥說了連三句話都不到。怎麼就成了幽會了?”
秋生疑惑,“不是送了一日?”
蘭芽坦然道,“不是啊!今天還送了。”
春生覺得不可思議,他一臉詫異的看著許氏,“娘也不管管蘭兒?就這麼讓她天不亮的往外跑了十多天?”
許氏心虛道,“我以為蘭兒是送你們在回了的路上采的。”回過味的許氏反問,“你們還說我,蘭兒跟在你們身後,你們都不知道嗎?”
秋生急了,“怎麼可能?”要是知道了會讓她出去那麼多天。他看著蘭芽問道,“你走哪條路啊?”
“大路啊!巷子那麼黑誰敢走。”
春生、秋生,齊齊無語了!
此時的李長祿心梗的說不上話!他看著一臉無辜的女兒,張了張嘴……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