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臉上很快露出一抹笑容,“沒呢!嫂子要是有合適的可得想著我。”
這時陳金山背著背簍從小草身後走過來,坐到她旁邊,“什麼想著你?”
小草嗬嗬一笑,“自然是好事。”
陳金山看著小草一臉神秘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而是從懷裏掏出兩罐手膏。
“天氣越來越冷了,你拿回去抹著防凍。”
蘭芽看著眼前的兩個瓷白罐子,眸中盛滿了好奇,她還沒有抹過護膚品呢!看這瓶罐樣子這東西也不便宜。
她拿起來揭開蓋子聞了聞,有一股子淡淡的杏仁味。
陳金山在一旁解釋,“那店家說用這個可以手足光潤,冬不粗皸,好用著呢!你試試,試好了我以後都給你買。”
小草拿起一瓶,“有這麼神奇?我聞聞。”
她掀開蓋子聞了聞,“是挺好聞的。”說著乖乖的將瓶子放到了桌上。
價錢肯定也不便宜,大哥還真舍得。
小王氏一看便知這東西不便宜,她將一瓶推到小草麵前,“你和你嫂子一人一瓶,還是姑娘家呢,真是愛美的時候。”
這時蘭芽才反應過來,趕緊接話道,“就是,你拿一瓶,我一人也抹不了這麼多。”
小草看了看陳金山,陳金山笑著點頭,“你嫂子給你你就拿著吧!我本想著買多買幾瓶的,給兩位嫂子與李嬸一人一瓶,但是今日實在是…”
這玩意買了兩瓶就花了他一兩銀子,他也是再三猶豫才買下來的。
“嫂子知道你的為人,你有對蘭兒的這份心思,我們就很滿足了。不必心裏過意不去。”
小王氏和善的說完,正好店家這時的麵也端上了桌,幾人快速吃完,小王氏惦記著家裏交稅分家的事,就帶著蘭芽先行一步回村了。
陳金山與小草繼續在鎮上逛著,還要買一些日常家用,添一些鍋碗瓢盆等小物件。
……
後晌,蘭芽與小王氏回家的時候,看到家中的人全都紮在東屋。
李春生與李秋生就像犯了錯事一般,全都蹲在西牆根,雙手抄在一起,耷拉著腦袋。
許氏坐在靠窗的位置,她靠著被子懷裏抱著小丫,同樣是一副愁眉的模樣。
蘭芽瞅著眾人,將身後的小王氏讓進屋,兩個孩子一看到小王氏瞬間繞過炕桌撲進了她的懷裏。
蘭芽摸了摸小寶的小臉,側首輕問“娘,這是咋了?出啥事了?”
許氏歎了一口氣,“你爹今日去交糧稅,聽到你長順大伯與稅吏交談,好像是咱們村明年要被劃為實驗田了。”
話落,許氏停頓一瞬,直起腰身往前傾了傾,對著小王氏絮叨,“你說說這好日子才過了幾年,怎麼又開始鬧騰了。”
蘭芽不解,“這做實驗田有啥不妥的?若是新糧種高產,當然是擇優種植。咱不吃虧啊!”
蹲在地上的李秋生言語帶著幾分激憤,“我就說今年咋糧稅收這麼高,原來是為了明年饑荒做準備。”
“二哥,你這話不對,這糧稅可是統一的,又不是單單我們李家村這麼收,既然是實驗田,那麵積就不會太大,這與收稅沒關係。”
蘭芽說完又看著抄著雙手的李長祿,“爹,你今日聽到多少啊!”
“沒幾句,就是那稅吏與你長順大伯順口說了一句,我在一旁聽了這麼一耳朵。”
李長祿直起身子拍了拍桌麵,“行了,別都愁眉苦臉的了,這日子該咋過咋過,但是今年的糧食先別急著賣了,萬一這事要是真的我好有個準備。”
李春生起身捏了捏麻木的大腿,“爹,要不晚上我去借稱的時候,好好問問長順大伯。咱這糧食要是放一年價錢掉不少呢!”
“他也沒準信。跌價也比餓肚子強。到啥時候咱也有糧心不慌。”
李秋生一同起身,“嗯,聽爹的,今年的糧咱先不賣了,等明年開春看看形勢再說。
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晚上咱將你長順大伯叫來,將家分了。現在收稅的人還在,你大伯他也沒空。”
李春生抱著小寶帶著小王氏走後,許氏看著即將出嫁的女兒,心情才好一些,她將李長祿推了推,“你起開。”
李長祿心裏還是惦記著實驗田的事,他準備下炕在去村裏瞧瞧,有沒有其他風聲。
許氏看著李長祿離開,她拍著炕沿,“蘭兒坐過來,娘看看你買了些什麼布料。”
“我放西屋了,我這就拿來給娘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