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這裏沒有白天和黑夜規律的輪換,有的隻是極致的晝和極致的夜。
這裏的一切就像隻會聽從命令的機器,周而複始的做著同樣的事。一切都那麼的完美無瑕,好像在等一個人來打破它完美。
那個人會是我嗎?
很遺憾並不是,然而打破這一切的是一隻蟾蜍,它形如大象,滿身癩斑,張著血盆大口還滴落著粘液,散發著惡臭。它把我當成了晚餐,而我卻早已被嚇的癱瘓在地,動彈不得。它向我撲來,我無法反抗,隻能掙紮著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然而死神似乎忘記了我。
一道殘影掠過,那蟾蜍便已失去了頭顱,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然後,蟾蜍伴隨著那道身影的消失也不見了。借著微弱的月光,那似乎也是個青年,但好像在哪見過。
我追隨著他離去的方向而去,試圖再次遇到他,並不是為了感謝他,而是為了一活下去。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依舊是漫無目的的走著,饑餓一直侵擾著我,現在隻能艱難的挪動著雙腳,如行屍走肉一般。終於,我還是躺在了地上,漸漸地視線也模糊了。但我的意識裏卻聽到了聲音,是人的聲音,是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小夥子一小夥子
漸漸地,我的意識也沉淪了。
他和我一樣裝束,說著同樣的話。我問了他好多,他說這裏是澧省,是他們國家的西南端。為什麼我沒聽說過這個省,滿是疑問。
最終還是明白了,這裏是另一個世界,相當於是個平行世界,都有著相似的環境,說著相同的語音,有著相似的曆史。
但也有不同點,這裏有著極晝極夜,有著數不清的凶猛野獸,似乎都產生了變異。人類也突破了自己的身體極限,一個個都變成了“武林高手”,而我卻成了另類,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在救了我的大叔帶領下,我們來到了鄴城,我頓時眼前一亮,這和那個世界何其相似,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樣這讓我回去的希望又重新點燃了。我被大叔帶到一處房子裏,他說,這是他的家,讓我在這休息,他還有事情要做。
微弱的燈光,陳舊的桌椅,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好像很久沒人住過了。等等,這裏是不是在哪見過,我記起來了,夢,是那個夢。我開始恐慌起來,我試圖逃離這裏,打開門衝到大街上,一切都變了。
一座座高大地魔像巍然而立,全部都沾染著猩紅的血水,連綿成片的惡魔城堡形狀和惡魔頭顱異常接近,無盡地骸骨在漂浮,無盡的血色霧氣繚繞在空中,陣陣腥風聞之令人窒息。
那些個人影,如同一頭蠻荒巨獸,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口尖銳獠牙,凶惡至極,那
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夠將人的靈魂都抽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它們向我撲來,我又跑回了那間小屋,它們拍打著房門,每一下都像拍打在我的心裏。
恐懼一直縈繞在心頭,我倚在門邊,想要逃離出去。卻沒有那個勇氣,自甘墮落吧,但我不甘心。
不知多久,門外的聲音漸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透過貓眼看去,是那個大叔回來了。我的內心好似有天人作戰,當看到他那滿身血跡,我終究還是讓他進來了。
他沒說話,隻是蹲下身,用那血淋淋的右手在地上寫著什麼,我終於看清了“向東,一直跑,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