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魚臉色一黑,剛剛慌不擇路,嘴裏胡亂喊了一堆,自己都不記得喊了這個稱呼。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喊哥哥不合適。”想也不想就拒絕道。

“哎,不叫就不叫,說什麼非親非故的,虧我方才還拚了命的救你,真是令人心寒啊。”瑾公子歎氣,語氣哀怨,好像許之魚對他始亂終棄了一樣。

許之魚懵了,這男人怎麼這麼能腦補!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一激動就扒不住樹了,許之魚驚呼一聲便從樹上一頭栽了下來。

既然避無可避,就隻能盡可能的把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她抱著腦袋,下一刻卻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之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舍得你摔到地上呢。”男子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許之魚睜眼,男子俊美的麵龐噙著笑正看著自己。

許之魚臉一紅,連忙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心口砰砰亂跳。

“剩下的就交給我吧,你好好休息。”

她匆匆離開的身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架勢,這次她是徹底離開了,瑾公子再也堅持不住,一口血溢了出來。

真是個用完就丟的小姑娘。

許之魚回到營地的時候許家人已經急得準備召集村裏人一起幫著找人了,這丫頭一下出去了快倆時辰,天都黑的透透的了。

“奶,我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你個死丫頭,是要嚇死誰呢!”許婆子上來就開罵,借著火堆看到她衣裙上沾染的血跡,“你這怎麼有血啊,怎麼搞的?哪受傷了?疼不疼啊?”

許之魚連忙解釋,“不不不,這不是我的血,是別人的,哦對了,奶幫我找幾個人,林子裏還有個野豬要抬出來。”

“野豬?”許婆子忽略了前半句,隻聽到了後麵的野豬,一旁被召集過來幫著找人的村民一個個雙眼都發光。

野豬啊,肉啊!

他們饞啊!

許之魚還記掛著瑾公子,也顧不上村民們一雙雙嗷嗷待哺的雙眼,讓二叔幫著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叔叔伯伯便又一頭鑽進了林子。

這些人為了爭一個抬野豬的名額村民們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許之魚發話說野豬很大,家家戶戶都能分的一兩斤這才罷休。

她帶著人匆匆回來,瑾公子姿勢都沒換一下,許之魚上前就想扒拉他的眼皮,卻見他悠悠睜開了眼,“我還以為之之後悔了,要把我丟在這裏了呢。”

“你受了傷又兩次救我,我又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你看著不像有事的樣子,能自己走嗎?”

那邊村民已經把野豬給捆好了,一個個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這頭野豬看起來超過三百斤了,每家應該能分不少的。

“小魚。”許二叔讓村民先將野豬抬回去,他踱步到許之魚身邊喚道。

“二叔,這個瑾公子就是之前救了我的人,今天他又在野豬蹄下救了我,但他也受了傷,我想先把他帶回去。”

瑾公子即使失去了記憶,一身的氣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許二叔在城裏也見過不少人,愣是看不出這個瑾公子的深淺。

“多謝瑾公子救了我家小魚,公子看起來傷勢頗重,不知是否有家仆在旁?”這話中帶著試探,一是試探他究竟是何身份,二便是拐著彎的拒絕這瑾公子與他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