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頓了一下,這才慢慢放鬆身體。

至於花臂幾個人,許之魚也沒忘了他們,隻是他們的飯就沒有這麼精細了,大鍋飯一鍋出,雖然賣相不怎麼好看,可味道還是不錯的。

從他們胡吃海塞就能看出來了。

飯後許之魚又跟花臂幾人聊了聊,他們幾個人之前都是在泗水城的街溜子,饑荒後直接就被當地的官員趕出了城,他們當然不服,最後花臂振臂一呼,招攬了不少小弟,直接在泗水城門口幹起了打劫的勾當。

不過據花臂自己交代,他們打劫也是分人的。

像那種一看就一窮二白的他們直接就略過,搶的多是那種鄉紳富豪或者家底豐厚的。

聽到這話,許之魚不由的瞟了他一眼,他們家也不是鄉紳富豪也不像家底殷實的,怎麼就搶到他們家頭上了。

顯然花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解釋道,“搶你們真的是個意外,是有人給了我們錢讓我們來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誰,許之魚隻能從他的描述中隱約猜到這人似乎是方氏,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女兒遭遇的這些事。

許之魚還從花臂的口中得知,就在他們剛離開泗水城的時候,許家後麵還跟了尾巴,不過都被他順手解決了。

許之魚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是誰盯上了他們。

“行了,這事已經翻篇了,但是以後我不想在看到這種情況。”

花臂一口應下。

跟在花臂身邊的幾個小弟是花臂最早撿回來的孤兒,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花臂幹脆讓他們都姓花,然後從一到六排了個序。

敷衍的意味太明顯,可簡單好記,許之魚也就跟著這麼叫了。

一行人就在這裏安安穩穩的住了下來,因為蛇肉的原因,最開始一直不露麵的烏村村民也開始漸漸與他們來往起來。

通過與他們的閑聊,許之魚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個村的氣氛這麼奇怪了。

在半年之前烏村還不是這般模樣,雖然因為饑荒也走了不少人,但還是有一半的村民選擇了留下來,隻是半年前村裏突然來了一夥奇怪的人。

這群人帶著方頭帽,說是路過的行商,因為沒想到這邊會旱成這樣,因此想要在此休養兩日。

村民都是質樸單純的,此時的他們還沒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這群人的甕中之鱉了。

這群人在這裏住了有個三四天,期間把附近幾個城鎮的消息都打聽了遍,之後見再也沒什麼能挖出來的信息後便直接翻了臉。

村裏僅剩的一些青壯年全都被他們帶走,按理說他們的人數並不多,可偏偏這群人詭異的很,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村裏的年輕人竟是主動的跟著他們離開了。

就此便在後麵的烏頭山上安營紮寨。

從此以後村裏隻剩下了一些老弱幼,而孩子們不知何時也被那群人洗了腦,成了他們的眼睛。

自此以後,但凡從烏村路過的人全都被誆騙上了烏寨。

大概是村裏這些老人們對那些人來說沒什麼用,因此便沒對他們做什麼手腳,隻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受害,老人們這才收斂起了自己全部的善意,對他們冷臉相對。

村民似是擔心這些話被烏寨的人聽去,匆匆忙忙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