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叔一行人沒有代步工具,隻能確定方向之後靠著兩條腿去追。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尤其是許大伯,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飛起來,他的孩子剛剛出生還沒滿月,就被人偷走,他甚至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麼。

是賣了?還是吃了?

想到有可能會被吃了,許大伯整個人都要瘋了。

“大哥,你冷靜一點。”他們已經模模糊糊能看到靖江鎮的輪廓,可始終沒有追上人。

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誰搶的孩子,偷孩子的人衣衫還算幹淨,說不定是城裏的人,他們一群沒權沒勢的流民,又怎麼去找人。

“那是我的兒子!他們還那麼小!”許大伯雙眼通紅,壓抑到了極致。

“我的女兒也一樣。”許二叔沉聲道,他又何嚐不著急,可是急他們就能一下找到人嗎?

許大伯像被按了靜音鍵,瞬間噤了聲,半晌他抹了一把臉,啞聲道,“抱歉二弟,我聽你的。”

花臂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要我說就是之前那個孫子,許二爺,你們在這等著,我帶兄弟去打聽一下。”

花臂帶了花一花二花三,他在跟著魚姐之前也是泗水城一霸的,什麼狗屎玩意兒也敢欺負到他頭上來。

許二叔眼神複雜的看著花臂,人家是為了小魚才跟著他們的,剛開始看著凶神惡煞的,可後來人家兄弟幾個又是打獵,又是扛東西的。

“花兄弟,多謝了。”

花臂渾不在意,“魚姐的家人就是我們的家人,等著吧。”

花臂帶著人就往靖江鎮走,剛走出去幾步天空就被一片陰影遮住,抬頭一看。

“金雕又來了!”

花一喊道,花臂的腳步一下頓住,隻覺得倒黴到了家。

金雕不屑的在他們頭上轉了兩圈,絲毫不顧自己降低身形會把下麵的人嚇成什麼樣,許二叔相比起來還算是鎮定的人。

也因此,他看清了金雕的爪子上勾著一個大袋子,袋子看著像是個人型。

金雕看有人注意到了下麵的袋子,這才又重新飛了起來,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將袋子放下後就飛走了。

許二叔一行人都嚇得臉色發白,等了好一會確定金雕不會再回來後這才顫抖著站起了身。

“那個金雕扔了一個什麼東西下來?”花二問道,他距離睡袋更近一些,“好像...是個人?”

他也不太確定。

許二叔剛剛看著也像是個人,想不明白就去看看。

“珍珍!”走近看到睡袋中露出的頭居然是他的女兒珍珍,女孩兒安靜的躺在睡袋裏,許之魚因為擔心悶著她,專門把她的腦袋露在外麵。

其他人聽著許二叔的驚呼也圍了過來,看到許珍珍的時候每個人都驚了。

所以,金雕是專門把珍珍給他們送回來的?

許大伯想到了什麼,掀開睡袋,裏麵隻有珍珍一個人,沒有他的孩子。

“大寶二寶呢?為什麼隻有珍珍回來了?”其他人也發出了疑問。

“這裏有一張紙條。”花臂看到被許大伯翻開的睡袋裏有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