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小女子並不是本地人,隻是逃荒路過這裏,不知道公子是否知道這裏哪個客棧比較安全?”

她一個女子帶著倆孩子,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

每當這種時候她就在想自己以前怎麼沒有多學幾招防身術呢,後來想一想,都是因為醫院太壓榨人了,根本沒時間啊。

“若是姑娘不介意,可以與我入住同一家客棧。”宋沉柯的嗓音清冷中帶著疏離,看著是個溫潤君子,實際上冷漠的很。

許之魚也不在乎,本就是萍水相逢,她也給過謝禮了,白糖在這個朝代可是貴族的象征,普通人別說吃了,買都買不起,雖然白衣公子看著也不像普通人,可三斤的白糖也足夠做謝禮了。

聽著他的話,許之魚僅僅思考了一瞬便答應了下來,“那就麻煩公子告知客棧名字,我自己過去即可。”

“在下宋沉柯,姑娘喊我名字即可,地方不遠,一起去吧。”宋沉柯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坐在外麵的元寶聽著震驚不已,公子不是一向不喜歡女子近身嗎?

今天居然主動留一個村姑和他在一個車廂?

滿肚子的疑問卻不敢問出口,公子看著好像世俗都與他無關的樣子,可是手段卻不似常人,元寶跟了公子這麼久,對於公子做的事從來不問原因。

隻需要執行就夠了。

許之魚無奈,喊了兩次馬車都不停下來,隻好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裏等著。

桌上的那袋白糖已經消失不見了。

車子又晃悠了一會,最後停在了一家客棧的後院。

“公子,到了。”元寶掀開簾子搬來小凳子放在腳下。

“姑娘,請。”宋沉柯看向許之魚,淡聲道。

許之魚覺得這人怪怪的,可人家剛幫了自己,她要是直接翻臉也太白眼狼了,隻能抱著大寶二寶率先下了車,也是下車之後才發現居然直接進到了人家客棧的後院了。

“我與這裏的老板有些交情,可以直接將馬車停進來。”宋沉柯解釋。

許之魚其實並不是很想知道,她抱著兩個孩子對著宋沉柯福了福身,“多謝宋公子,我就不打擾您了,這就離開。”

宋沉柯卻攔住了她,伸手遞給了她一個白玉瓷瓶,“傷藥。”

許之魚後退了一步,總覺得這人有點無事獻殷勤的感覺,她搖了搖頭,禮貌地笑了笑就抱著大寶二寶進了客棧。

剛邁過門檻,就有一個小二眼尖的看到了她,熱情的迎了上來。

“姑娘住店嗎?”

許之魚點點頭,“給我一個普通房間就好,一晚上。”

“好嘞,姑娘稍等片刻。”小二說著就去了櫃台,他看的清清的,這姑娘是從後院進來的,除了東家沒人會去,最主要的事他看到這姑娘從東家的馬車上下來的。

她說要普通房間就給普通房間嗎?

當然不,作為一個極有眼色的小二,必須得換成上房!

不過他一個小二的權限還沒有那麼大,所以才要來跟掌櫃的說一聲,順便告訴掌櫃的東家來了的消息。

很快,小二就又滿臉笑容的回來了,“姑娘,請跟我來。”

許之魚此時心底卻有些驚駭,這個客棧裏麵的布置...讓她眼熟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