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熱水便送了上來,許之魚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還給兩個寶寶擦了擦身子。

往右邊數,隔了兩個房間的翠竹包廂,宋沉柯手中正把玩著之前許之魚作為謝禮給他的糖包。

而在油紙的右下角,有一個極小的數字3.

宋沉柯看著這個3,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忍不住又掀起波瀾。

元寶站在一旁,有些好奇。

一向對任何事都很無所謂的公子此時情緒有了很大的起伏,他的視線飄到了公子手中的糖包上。

好像就是從公子見到這東西之後開始的。

他斟酌了再三,張口問道,“公子,要上晚飯嗎?”

宋沉柯像是沒聽到一樣,一聲不吭,好半晌才吩咐道,“去查一下今天那個姑娘的事情,事無巨細。”

元寶愣了一下,如果他沒記錯,那個姑娘當時說她自己是逃荒路過這裏的,這無根無萍的,可怎麼查。

“嗯?有問題?”看元寶沒動彈,宋沉柯又問。

“沒沒沒,小的這就去查。”元寶離開了,宋沉柯卻保持這樣的姿勢坐了半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城門剛開許之魚就帶著兩個孩子出了城,幸運的是這一路上都沒有碰見那群人,也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真的就走岔了。

而元寶忙活一晚上,也沒查到什麼東西,時間太緊又是晚上,人家一個路過的小姑娘又沒有親戚在這裏,他隻查到了她姓許,進城是為了救自己的兩個弟弟,似乎是要往嶺南去的。

這邊剛說完,房門便被敲響,一個麵容平凡的高大男人大步走了進來,“公子,糧食已經全部轉移了。”

宋沉柯手中的茶杯被放置的桌上,他拂了拂衣袖,站起身,“既如此,便上路吧。”

“不多待幾天嗎?”元寶睜大眼,不是來查賬嗎?昨天才進城,掌櫃的都還沒見這就要走了?

“現在就出發。”宋沉柯又說了一次,語氣淡了不少,元寶閉上嘴再不敢多說了。

“是,公子。”他有些欲言又止,他想問公子下一站去哪,但又有點慫,好在旁邊的兄弟替他問出了口。

“公子,咱們下一站往哪去。”

宋沉柯道,“去嶺南。”

“...”是因為那個姓許的村姑嗎?是吧?昨天他就看到公子捏著人家送的東西不撒手,今天人家剛一走您這後腳就追著去。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村姑他倒立洗頭!

心裏一頓吐槽,手上收拾的動作卻不慢,在許之魚剛出城門時這邊一行三人便也出發了。

城門外五裏地,許二叔一行人已經等了一晚上了,可是不管是小魚還是那隻金雕都沒有消息,如果不是花臂尚且還算沉得住氣,此時一行人恐怕早就進城了。

許二叔突然一下站起身,“不行,咱不能這麼等下去了,萬一小魚也被抓了怎麼辦,我們等在這裏就是浪費時間!”

花臂一把扯住許二叔的手臂,“許二爺,魚姐說了讓我們在這裏等她。”

他把許之魚當主子看,對她說的話更是百分百執行的。

隻是看他額頭爆出來的青筋,就知道他此時也在糾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