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許之魚不由的在心裏為她家老太君鼓起了掌。

這麼猛一老太太,怪不得能一個人把許家三兄弟帶大呢。

方氏被拽住頭發,許婆子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往她身上又捏又掐,柱子站在一邊還沒走,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想上前阻止,可兩個老太太他又不好上手。

許之魚上前拍了拍他,“小哥不用急,那個人是我們家親戚,我奶奶是她的大嫂,都是家務事,我奶心裏有數呢。”

柱子訥訥兩聲,覺得許姑娘說的也有理,便站在一旁不動彈了。

方氏頭發被拽的一縷一縷的,好不容易才從許婆子手裏掙紮出來,“你個瘋婆子,你居然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許之魚看也差不多了,奶年紀大了,打這麼一會就開始大喘氣,她上前扶著奶奶這才對方氏說道,“二叔婆,這人啊,總是要積點口德的是不是?晚輩可是聽說亂嚼舌根的人以後下了地獄是會受拔舌之刑的,就是把舌頭拽出來,然後用大剪刀哢嚓那麼一下,舌頭就沒了呢。”

方氏捂著嘴後退了兩步,她怎麼給忘了小魚是被仙人眷顧的人,萬一她跟仙人告狀,自己這舌頭豈不是真的保不住?

這麼一想方氏也不敢鬧事了,隻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就一溜煙跑了,連掉落在地的籃子都忘了拾。

這麼一鬧騰天也徹底暗了下來,許之魚拍拍許婆子的手,“奶,以後這種事讓我們來,您何必親自上手,看您累的。”

“你們不行,那個老貨就是個賴皮臉,非得我才能治住她!”許婆子又呸了一聲。

她跟這方氏打交道這麼多年了,年輕小媳婦兒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許之魚來到沈娘子跟前,方氏過來必定是因為看到了他們,沈娘子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許之魚跟她說清楚又表示了歉意。

剛剛還一肚子氣的沈娘子頓時不氣了,畢竟誰家沒個糟心親戚呢,況且那許姑娘家早就跟那婦人分家了,這事不能怪他們。

沒一會,眾人就把這個小插曲拋到了腦後,兩個大通鋪正好男女分開住,許之魚帶著許婆子,大伯母,二嬸還有幾個孩子去了上房。

一行人安頓下來這才安了心,雖然隻住一個晚上,可這些日子以來大家翻山越嶺風餐露宿的,也確實辛苦,這能睡一晚上床簡直舒服慘了。

許之魚分好房間下了樓,柱子已經離開了,薛掌櫃安排了小二去給他們準備吃食,隻是大伯母的月子餐還是得她親自準備。

許之魚借用了廚房的一個小灶,從薛掌櫃那買了一隻雞,燉了一鍋清湯寡水的雞湯,又清炒了一道少油少鹽的青菜,配上小半碗米飯,清淡且有營養。

薛掌櫃也是個實在人,給他們帶回來的晚飯都是管飽的雜麵饅頭,雖然比不上白麵,可也沒有純糙麵那麼拉嗓子。

一行人吃的開心,內心又包含著對未來的希望進入了夢想。

深夜,打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霄雲苑書房的燭火卻是從未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