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大娘下意識的就和旁邊的老大哥一起扶著婦人就往裏麵走,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她也是來看病的啊,怎麼就跟著人家往裏走了呢。
轉頭又拐了回來,“姑娘啊,我就是幫著搭把手,你能不能幫我也看看,我這胸口也疼頭也疼的。”
許之魚點頭,示意她坐下來,這才想起來剛剛也沒給那個大爺看,一早上看的人太多了,再加上睡眠嚴重不足,腦子裏簡直一片漿糊。
檢查完後許之魚道,“大娘,你們的情況不嚴重,每天早晚來這裏領一次湯藥,喝上三天就差不多了,放心吧,是免費的。”
不說這藥到底有沒有用,就小許大夫這態度就讓她覺得舒服,習大娘連連笑著,緊緊握著許之魚的手不鬆。
“小許大夫,真是太謝謝你了,明明是這麼好個小姑娘,南街那邊楊國清一直在詆毀你,那個嘴臉看的我惡心!”
許之魚挑眉,倒是沒想到會從這個大娘嘴裏聽到那個楊大夫的事情。
“他那樣的人居然也能研究出藥方來,真是老天不開眼!”習大娘還在絮絮叨叨,她來的晚,不知道許之魚之前說的那番話,隻是覺得這藥方被楊國清那樣的人研究出來,真是讓她膈應的不行。
許之魚笑笑沒說話,吳青偷走的藥方是改良過後的第二版,當然了,沒什麼功效,不然也不會有後麵進一步的改良了。
不過百姓喝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害。
楊國清想用她作筏子,也不看看她願不願意。
真期待他發現那些藥根本無法治愈疫病時的表情。
許之魚笑笑,“沒什麼可氣的。同為醫者,他能找到治療瘟疫的方子是一件好事,至於詆毀我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跟大娘您一樣,有一雙慧眼,肯定不會信他的。”
許之魚臉上戴著珍珍給她縫的口罩,一雙圓圓的杏眼笑的眉眼彎彎,看的習大娘心一下就軟了,“哎呦,就是說呢,你放心,有大娘我在呢。”
習大娘領完湯藥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她得好好去找自己的老姐妹們聊聊。
許之魚攔都沒攔住,想了想站起身打算去找一下明瑾川,從她和師傅坐在這裏看診開始,他就帶著墨影離開了。
她和師傅可不會分身,廣城的情況控製住了,可其他城池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她得問問明瑾川什麼時候能把其他城池的大夫送過來,做一個簡短的培訓再送回去。
眼前突然有一個熟悉的人影,許之魚緊走兩步喊住了他,“流雲?”
流雲腳步一頓,自從被調離王爺身邊之後他幹的都是一些瑣碎的活,他這次過來是來送即將用完的草藥的,沒想到會被許姑娘撞見。
莫名的有些尷尬。
想到自己之前那般不待見許姑娘,可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許姑娘,又怎麼能這麼快的找到藥方。
他轉過身,耳根有些紅,“許姑娘,好久不見。”
“是啊,你怎麼在這?”流雲不是明瑾川的貼身侍衛嗎?
“屬下來送藥材,送完就回去了。”一向不知道不好意思為何物的人突然卡殼,“之前屬下對您的態度不太好,還望許姑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