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魚睡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睜開眼的一瞬間她還愣了一瞬,半天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

好半天才想起來昨天似乎是在明瑾川的書房裏睡著了,可這裏怎麼看也不像是書房。

倒像是誰的臥房。

門外有人走了進來,許之魚抬眸,明瑾川一襲暗紫色錦袍步伐沉穩,麵如冠玉,一雙眸子瀲灩,勾人心魂,許之魚又看傻了。

“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明瑾川將手中的藥碗放到桌上,動作自然的在許之魚的額頭處摸了摸。

“你...你做什麼。”太近了太近了啊!

許之魚臉又紅了。

明瑾川好似意識到了什麼,笑的更蕩漾了,“你怎麼臉這麼紅,是又發熱了?”

臉紅是因為你啊臭男人!

啊不對,什麼叫又發熱了?

她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脈,好像有點低燒。

猛然抬起頭,雖然早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可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把明瑾川往後麵推。

“我可能染病了,你別離我這麼近,還有,這個房間暫時誰也別進來了,把藥和吃的送到門口就行,你一會出去以後記得用酒精好好的洗洗手,”許之魚又往後麵退了退,明瑾川什麼身份,自己要是把他給傳染了豈不就變成罪人了?

“退什麼退,我不怕被你傳染,先把藥喝了。”明瑾川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緊張兮兮的模樣一把按住她的後腦把人又拉了回來。

隻是忽略了自己的手勁,許之魚順著這力道一頭栽到了他的懷裏。

嚇得她心髒都要驟停了,“明...齊王你要幹什麼!你要是被我染上病了我就隻能以死謝罪了,我求你趕緊出去吧!”

明瑾川的眼眸暗了一瞬,定定的看著她,許之魚瞬間像是被什麼盯上了一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之之現在連我名字都不願意喊了?”

許之魚扯了扯嘴角,“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個小農女,這次的事情非我所願,我保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絕對不會再...”說一半她才想起自己的發財大計,不跟齊王接觸好像也不太可能。

“嗯...總之你還是快出去吧。”

明瑾川笑了笑,沒有在逼迫她,把床頭的藥遞給她,“先把藥喝了吧,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之後再說。”

許之魚接過藥碗直接一口悶,喝完動作豪邁的一抹嘴,“對了,我現在沒辦法去看診,我已經跟我師傅說過了,等其他城池的大夫來了以後直接送我師傅那去就行,難度不大,應該兩個時辰就差不多了,盡快把大夫培訓好,病人就能盡快的得到治療。”

明瑾川站起身,接過空碗,“不用你操心了,對了,你二伯昨天來了,本王沒告訴他們你生病的事情。”

二伯來了?

許之魚還想問些什麼,明瑾川已經離開了房間。

一肚子的話哽在了喉嚨口上不來也下不去,他就是故意的吧?故意說完就走,讓她在這抓心撓腮。

偏偏自己又不能出去亂溜達。

“啊啊啊!”許之魚在床上翻滾了一圈然後頭暈腦脹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