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人已經開始多了起來,人們的臉上也有了喜色,經由她的藥治好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場足以成為每個人心中噩夢的瘟疫就這樣漸漸落下了帷幕。

許之魚的內心莫名覺得滿足。

這不就是她當初選擇學醫的初衷嗎。

兩人一前一後拐過一個拐角,眼前突然一黑,頭上被罩上了一個麻袋。

隨即她聽到了顧白的嘶吼聲,許之魚有些著急,顧白有輕微的自閉症的傾向,本就受不得刺激,他有多重視自己她是看在眼裏的,如今自己在他眼前被擄走,一定會刺激到他的。

麻袋將她的上半身套住,兩隻手正好被固定在了身體的兩側,她連電棒都拿不出來。

隻能聽到一聲倒地的聲音,然後周圍又重歸平靜。

許之魚拚命的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顧白是有身手的,可卻被打暈了,說明綁她的人比顧白厲害。

眼下這種情況,她靠自己是不可能逃脫的,隻能等,看看究竟是誰要綁自己。

她被扛著走了一段路,很快便停了下來,她被扔到了地上,落地的第一時間她就掀開了頭上的麻袋,同時一手背在身後取出了電棒。

“這就是許之魚?這看起來還沒我女兒大,就能治病開藥方了?”劉廣生不屑道。

還以為這個許之魚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沒想到就是個黃毛丫頭,這樣的人能治好他夫人?

“回老爺,她確實就是許之魚。”旁邊的侍衛說道。

“行了行了,趕緊把人帶去夫人那吧。”

不管人能不能治好,反正他是盡力了,總得讓丞相那邊知道自己沒有放棄救治夫人,這樣人要是死了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許之魚一直沒出聲,聽著他們的對話,這些人綁自己來似乎是為了給什麼人治病,她將電棍塞入了衣袖中。

她被推搡著來到了一間布置講究的臥房。

屋子裏門窗關的嚴實,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許之魚皺了皺眉。

“少耍花樣,趕緊進去!”後麵的人又推了她一把。

許之魚轉頭目光冰冷的看著他,“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救人還是想要害人的。”

侍衛被她看的一個激靈,硬著頭皮道,“當、當然是救人的!”

許之魚雙手環胸,似笑非笑,“我怎麼覺得你倒是不想讓我救人呢。”

這話可不興說啊,侍衛誇嚓一下就跪了下來,“屬下絕無此意!”

許之魚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這人給她下跪的,可下一刻聽到一聲嬌喝,這才知道原來人家怕的市裏麵的人啊。

隔間的簾子被掀開,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姑娘從裏麵走出來,麵帶怒容,“我告訴你,我姑母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別說你了,就連你主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許之魚挑眉,看來抓自己來的人和這個姑娘似乎有那麼些矛盾。

有矛盾好啊,有矛盾才有她發展的餘地。

“滾出去!”鵝黃衣裙的姑娘怒斥,侍衛不敢再留,看了一眼許之魚後轉身匆匆離開。

老爺都不敢得罪的人他可沒那個膽子得罪。

章明微氣呼呼的,轉過身對著許之魚也沒什麼好臉色,“你就是大夫?趕緊跟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