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黏黏糊糊的吃完早飯,景恒這才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一身暗紅色的廣袖長衫,寒冬臘月還搖著折扇,騷包極了。

“這位就是拯救了嶺南百姓的係姑娘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年紀輕輕就有這番作為。”

許之魚抬頭,乍一看到他手裏的扇子還愣了一下,“客氣客氣,公子你是?”

“懌之沒有與你說過我嗎,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景唔...”景恒大喇喇往圓桌旁一坐,話還沒說完,嘴裏就被塞了一個大白饅頭。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明瑾川冷冷道。

景恒大大的咬了一口嘴裏的大白饅頭,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後才說道,“我是景恒,齊王殿下的好兄弟。”

算是把前麵的話補全了。

明瑾川緊接著說道,“是個閑的沒事幹的,不用理他。”

許之魚再也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景恒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到府裏來就說明他和明瑾川的關係不一般,隻是沒想到是個這般性子,也不知道明瑾川這個悶騷是怎麼和景恒這樣性子的人交好的。

明瑾川側眸看著她笑靨如花,眸間不禁也染上幾分笑意。

景恒瞪大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明白過來懌之就是在用自己逗趣兒。

好啊這個懌之,居然學壞了會討姑娘家歡心了。

突然,他又頓住了,這倆人不對勁啊,昨天懌之還來找自己討主意,今天就這樣親密了?

他臉上突然帶出了然的笑來,“本大人這次是代表朝廷來賑災的,不過如今嶺南的災疫已經被許姑娘解決了。不知道姑娘想要什麼賞賜呀?”

代表朝廷來的?

那不就是欽差嗎。

許之魚對於尊卑的觀念並不是那麼根深蒂固,再加上景恒和明瑾川的關係看起來又不錯,她便也沒覺得如何,反而還順著他的話問道,“什麼賞賜都可以嗎?”

“當然。”景恒衝著她眨眨眼。

“那我想要銀子,好多好多的銀子可以嗎?”許之魚眼睛發亮,好像已經看到銀子堆了滿屋的景象。

景恒看著她這一副財迷的模樣,突然就笑出了聲來,越笑聲音越大,從屋子傳到了外麵的院子裏。

“懌之啊,看來你的魅力也不是那麼大嘛。”

景恒舒坦了,誰讓懌之這個家夥總是欺負他。

本來以為以這兩人的關係許姑娘會想要賜婚的賞賜,沒想到居然是要銀子。

“跟他有什麼關係?”許之魚眨眨眼,顯然沒聽懂景恒的意思。

景恒手中的扇子折了起來,在另一隻手上慢悠悠的敲了兩下。

“咱們齊王這麼玉樹臨風儀表堂堂,許姑娘就不心動嗎?”反正他閑著沒事,就幫懌之試探試探這個許姑娘吧。

“我心不心動跟我要什麼賞賜有什麼關係?”

許之魚突然明白了什麼,景恒是明瑾川的朋友,這是替朋友打抱不平來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要不就是他猜的,要不就是聽別人說的。

她更傾向於是明瑾川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