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的病人比較嚴重,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她想去看看,明瑾川卻不讓她去。
倒是沒想到原來他早就把太醫送過去了。
不過看眼下這情況,這個叫齊強的太醫恐怕是一點辦法沒有。
“齊太醫怎麼了?”她問道。
“齊太醫染上了病,聽傳話的人說似乎是快不行了。”盛灼華語氣裏帶著同情。
明瑾川不以為意,齊強是太後的人,幫著太後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偏生又有太後給他收拾爛攤子,一時也不好動他。
如今這般,死後還能給他得個善名,已經是便宜了他了。
許之魚和明瑾川交換了個視線,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齊太醫犧牲自己為百姓的風骨我著實佩服的很,我已經讓人送藥過去了,可以讓齊大夫先喝著,若是沒有好轉就派人把人給接回來,我親自給齊太醫看。”
許之魚說話也沒多客氣,反正明瑾川說了,隻管懟回去就是。
盛灼華一噎,還等?
再等下去齊強不真就沒氣了?
“瑾川哥哥,齊太醫畢竟是太醫院院首,這般放置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誰說不管了,許大夫不是說了已經把藥送過去了?等兩日沒好轉再說。”明瑾川懶洋洋的,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盛灼華是真的沒想到瑾川哥哥居然對許之魚這般縱容,她死死的捏著帕子,喉間仿佛都有了澀意。
她站起身,“那我先替齊太醫謝過瑾川哥哥了,我這就先回去了。”
“嗯,沐風,派人送送灼華郡主。”明瑾川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落到盛灼的身上,簡直把潔身自好表現到了極致。
盛灼華被送走了,許之魚這才斜著眼睨著他,“這個一口一個瑾川哥哥的灼華郡主可真是嬌滴滴呢。”
“嗯?是嗎,我沒注意。”明瑾川想也不想就說道,“我早就讓她喊我封號了,哪想到一段時間不見竟越發的沒規矩了。”
許之魚唇角含笑的看著他,“人家好歹也是郡主呢,喊你一聲瑾川哥哥也無可厚非嘛,別那麼苛責。”
明瑾川如何聽不出小姑娘這是在說反話,心裏越發討厭起盛灼華,在京城的時候就有事沒事就製造偶遇,如今來了嶺南,更是當著自己的麵給之之上眼藥。
要是之之因為這事生了氣,他非得好好招待招待她不可。
他來到許之魚麵前,硬是跟她擠到了一張椅子上,許之魚被擠得隻能站起身,剛一站起來就被明瑾川攬著坐到了他腿上。
男人湊近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我倒是更想聽之之喚我一聲懌之哥哥。”
許之魚老臉一紅,掙紮著站起身,“瞎胡說什麼!”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出去,喊哥哥什麼的,也太...情趣了一些,她反正是喊不出口。
明瑾川也不追她,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模樣反而笑出了聲,不著急,總有一日能聽到小姑娘喊他懌之哥哥的。
光是想到那個場景,他就不由的感覺一股熱流往下湧去。
他輕咳兩聲,站起身來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