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魚莫名其妙,她走上前攙住氣的站立不穩的許婆子,“是啊,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滿嘴噴糞的畜生,真是臭死人了。”

“你說我畜生?你個死丫頭!這可是我們清水村!你居然敢罵我!”賴桂花本就是清水村有名的瘋婆子,村裏的人都不願意跟她起衝突,平日裏就算吃點虧也不會跟她對上。

畢竟一旦被她纏上就是不眠不休。

曾經村裏有一戶人家,因為家裏的男人在山上偶然間采到了幾株值錢的草藥,買了些肉回來,誰知道剛做好賴桂花就帶著家裏的小孫子上門了。

好家夥,那連吃帶拿的。

這家的小媳婦兒沒忍住說了幾句,賴桂花當即就陰陽怪氣起來,那話難聽的直接就把小媳婦兒給氣哭了。

這還不算完,從那天之後,一連一個月,一到飯點賴桂花就帶著孫子去蹭飯,硬是把小媳婦兒逼得回了娘家。

賴桂花絲毫不覺得自己不對,甚至以自己的戰績為榮。

這下,她又盯上了許家。

許之魚無語,原來這個來婆子更在乎畜生,而不是滿嘴噴糞。

“您誤會了,我罵的是畜生,您難道是嗎?如果您實在非要承認那我也沒辦法不是。”許之魚甚至是笑著說的。

“你...你個小賤蹄子!一個逃荒來的橫什麼橫!我告訴你,這裏可是清水村,不是你一個外來人撒野的地方。”

一連被人罵賤人,許之魚也不是沒脾氣,她沉了臉,“我們是正正經經在官府登記,來到清水村落戶的,聽您的意思,是不承認我們嗎?”

賴桂花根本沒聽出來其中深意,“我呸!誰要承認你們!都被趕到這裏來住了心裏還沒點數嗎?!”

許之魚挑眉,看著從後麵著急忙慌跑過來的村長,“所以,村長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我們安排到這裏的嗎?”

陳響跑了一頭汗,賴婆子一個鄉下村婦不懂,他雖然這麼想,可卻不能真的這麼說出來,這要是要官爺知道了,判他個陽奉陰違,到時候村長的名頭都保不住。

想到賴婆子往日裏的做派,他不禁又是一陣頭疼。

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吧。

“許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村子裏確實是沒有地方了,本來我們也是打算往這邊擴的,隻是你們來了先給你們安排上了而已,你們落戶是官府縣衙決定的,誰敢說你們不是清水村的人呢。”陳響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

許之魚聽罷,看向賴桂花,“村長說了,我們就是清水村的人,嬸子您要是有意見就去找村長吧,找我們沒用。”

賴桂花雖然人來瘋,可麵對村長還是要收斂幾分的,她就是再橫也不敢和村長硬剛。

“就算你們是清水村的了,那你們家小崽子打我的事情怎麼算!”

許之魚滿臉無辜,“什麼小崽子?我們家可沒有小崽子。”

“你少裝蒜!就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四五歲的男娃,你敢說你們家沒有嗎!”

許之魚拖著長音哦了一聲,“那是我弟弟妹妹,可不是什麼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