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們的落戶銀子什麼時候能發下來呢?”許之魚問道。
陳響皺了皺眉,昨天不是才說過銀子還沒領,今天就迫不及待的來要,真是眼皮子淺的。
“昨天不是說過了嗎,落戶銀子我還沒領回來呢,急什麼,總歸是你們的跑不了。”
許之魚心底冷笑,這陳響表麵功夫做的還真是挺好的,怪不得能做這麼多年的村長。
她的目光落在人群後,突然咧了咧唇,“是啊,對您來說五兩銀子就是小意思,可對我們來說,這可是不少錢呢。”
許之魚眼看著人群後的官爺黑了臉。
而陳響聽到她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不屑地表情,果然是沒什麼眼界的,五兩銀子就當成什麼似的了。
突然間,人群後就傳來了一聲厲喝,後方的人群被扒拉開,幾個穿著官服的人凶巴巴的衝了進來。
陳響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又想做出一副恭敬地表情,一時間,表情詭異的不行。
“飛爺,你們怎麼來了?”他搓著手,一臉奉承的表情,心裏卻打起了鼓。
之前就是飛爺來打的招呼,不怪他多想,總覺得飛爺這會兒過來有些奇怪。
飛爺根本不搭理他的話茬,隻是凶巴巴的看著他,“落戶銀子每人多少?”
“啊?”陳響怎麼都沒想到飛爺居然問的是這個問題,“您說什麼?”
飛爺怒了,他看見流雲侍衛就站在一個小姑娘後麵臉色難看,他直接一腳就踹了出去,陳響被踹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飛爺。
“陳村長,你真是厲害啊,五十兩銀子你沒領?落戶銀子你也沒領?還有,你給我說清楚,落戶銀子到底一個人幾兩?”飛爺接過身後跟班遞過來的一張紙,懟到陳響臉前。
陳響能當上村長,還是有幾分見識的,識的字雖然不多,可簡單的一些還是能看得懂的,飛爺拿出來的東西正是他當時去領銀子的時候簽字畫押的字據。
旁邊識字的清水村的村民看著這字據,一字一句念了出來:“清水村村長陳響已領難民落戶銀四百六十四兩,安置費五十兩。”
最後麵是陳響的簽名和指紋。
這人念完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剛剛村長是不是說安置費每人五兩,可按著這上麵寫的,數字對不上啊...”
說著,他開始蹲下身在地上寫寫畫畫盤算起來,然後突然站起身來,“一個人應該是八兩安置費!”
不說這個安置費的事,就連之前五十兩的事也被扒了出來,字據上寫的時間是在這些人來到清水村的前一天,也就是說這些錢陳響早就進了他的腰包了。
可剛剛問的時候卻什麼都不說。
在場的人臉色頓時就變了,一個個看著陳響,表情奇奇怪怪的。
陳響臉瞬間就白了,他私底下做的事情那都是私下裏,可不能就這麼擺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啊。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經營,他咬了咬牙,“我這都是為了村裏的大家著想,他們畢竟逃荒過來的,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給他們,隻是想試探一下而已,咱們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你們還不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