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苗苗卻是輕“呸”了一聲,在賀淮的注視下,走到了他的身邊。
不等他反應過來,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可做大夢吧!我有這麼好的男人,還跟你一個小白臉好?”
賀淮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她柔軟的小手給抓住,身體僵直,心頓時漏跳了兩拍,隨後又飛快地跳動了起來。
他機械般地轉頭看向了薑苗苗,有些不敢置信。
以前她看到自己都厭惡,怎麼現在還願意牽他的手?
他再次機械地垂頭看向了兩人緊緊相握住的手。
“我男人長得比你高,長得比你帥,做事比你靠譜,每個月能上交五十塊,你呢?”
薑苗苗懟人那是絲毫不客氣,“你一年能賺兩千分嗎?村裏的懶漢賺的都比你多,自己一個人吃飯都困難吧?還有,你連個房子都沒有,誰能跟你好?”
村裏的一個正常成年男人,一年能賺三千多分,一些有力氣的婦女,也能賺三千多分。
兩千分的男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程俊峰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隨後,隻說道,“你說過,你不介意的。你說過,隻要和我一起努力,我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模樣,還變得越發可憐了起來。
要是以前的薑苗苗,最見不得他這樣。隻要他一委屈,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
薑苗苗冷笑了一聲。
程俊峰收到考試通知的那天晚上,就哄騙著原主去滾草垛子。
原主是個傳統保守的姑娘,說什麼也不肯接受婚前性行為。
隻說,初次一定要留在新婚夜。
饒是程俊峰說破了嘴皮子,最後也沒得逞。
從那之後,程俊峰就開始疏遠原主,直到他收到錄取通知書,離開這裏,都沒通知她一聲。
還是原主去找他的時候,這才知道他去上大學了。
心灰意冷下,就接受了和賀淮的婚事。
如今這狗男人上不成大學了,又開始回來哄騙她了。
可以肯定的是,這狗男人從來沒真的打算跟原主結婚在一起的。
他就是想要占便宜罷了。
原主明裏暗裏不知道拿私房錢貼補他多少次了。
“誰說要跟你好了!你以前住在我家裏的時候,問我借了不少的錢,你什麼時候把錢還給我!”
聽到薑苗苗開口要錢,程俊峰的麵色立馬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隻是,嘴裏還說著難過的話:“你以前不是這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是不是因為他在這裏你不敢說?”
說著,還滿臉的痛心疾首,“正好我們今天都在這裏,你把你之前說的話都跟他說了,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賀淮麵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眼裏暗潮湧動。
薑苗苗心中不耐煩,輕斥了一聲:“姓程的,以前我跟你沒有關係,以後也不會跟你有關係!你別再來騷擾我了!你要是再來的話,我就告訴隊長和支書,讓他們上報給公社知青辦,說你道德敗壞,給你處分,關你禁閉!”
程俊峰麵色一沉,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不等薑苗苗往後躲,賀淮就已經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
程俊峰一米八多點,賀淮起碼一米八五以上。
站在程俊峰的麵前,比他高出了不少。
那氣勢上就已經勝出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