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就朝著裏麵睡著。
一秒入睡也不過如此。
賀淮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聽到外麵賀小海叫他喝酒，這才轉身關上房門出去。
薑苗苗睡到半夢半醒的時候，隻覺得嗓子眼裏就像是著火了似的。
剛要起身喝點水，卻被賀淮直接給抱到懷裏。
“上哪兒去？”他問。
薑苗苗啞著嗓子說：“想喝點水……”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唇上一軟，隨後就是源源不斷地津液送進她的嘴裏。
她無法拒絕，隻能被迫往下吞咽著。
味道甜津津的，非常解渴。
等賀淮停下動作的時候，她這才側頭看向他。
屋子裏沒開燈，屋外昏暗的燈光照進來，看不清賀淮的臉，隻察覺到他幽深的眸子正盯著自己，就好像是看著什麼獵物似的。
薑苗苗輕笑一聲，故作害怕：“我好害怕，你可別這樣看我。”
賀淮沒搭她的話，隻是問道：“還渴嗎？”
薑苗苗搖頭。
“那我餓了，是不是該我吃了？”賀淮又問。
薑苗苗嬌笑起來。
……
隔天早上，薑苗苗原本是想要睡到自然醒的，隻是外麵來拜年的孩子格外多，再加上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壓根兒睡不著覺，所以也就隻能起身。
三個孩子已經被賀小滿帶出去拜年去了，家裏這會兒就隻剩下賀淮。
見到她起來，笑著問：“怎麼沒再睡會兒？”
兩人昨晚折騰到很晚，賀淮原本還以為她還要再睡一會兒的。
薑苗苗隻瞥他一眼，這才說道：“太吵了，睡不著。”
賀淮去給她熱了一碗雞湯。
“明天要回去拜年嗎？”賀淮問。
他問的是要不要回薑家莊去拜年。
薑苗苗直接搖頭：“不去。”
回去了也是生氣，大過年的，不想給自己找氣受，就當自己沒回來過。
賀淮輕點頭，也沒勸說。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三個孩子各自拎著一布袋的糖果回來。
一回來就忙不迭地讓爺爺給他們稱一下有多少斤。
聽到每個人袋子都有三四斤的糖果之後，薑苗苗都有些詫異了：“這麼多嗎？”
三個孩子就像是獻寶似的，把自己拜年討回來的糖果堆放到薑苗苗麵前，讓她挑選。
薑苗苗看了一眼，大部分都是些瓜子花生，還有一些花生糖。
供銷社賣的那種彩色糖紙的糖果很少。
正安挑出最好看的一個糖果遞給了薑苗苗，說：“媽媽，給你！”
薑苗苗伸手接了過來，笑道：“乖。”
其他兩個孩子也是有樣學樣。
等給完薑苗苗，又依次分給家裏其他人。
薑苗苗看著孩子們，隻覺得很欣慰。
周鳳英把孩子們教得很好，性格不驕縱也不任性，還十分懂禮貌懂事。
薑苗苗萬分感謝周鳳英，要不是有她，她也不能安心在外麵上學。
她握住周鳳英的手，“媽，謝謝你。”
周鳳英也是眼眶微濕：“嗐，都是一家人，這本就是我該做的，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