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來接我回家,在半路上碰到了梁沉他媽。
他媽,聽說我和梁沉今天下午要拍最後一場[婚禮]戲,趕來現場磕 cp。
現在,就是個大型修羅場。
我和梁沉換好喜服出來,就看到梁沉他媽舉了個手機對著我兩瘋狂哢擦,我媽黑著個臉去擋她的鏡頭。
「哎呀你幹嘛呀,你看看他倆多配呀!讓我再多拍幾張紀念嘛!」
我媽冷哼一聲:「要不是梁沉跟我閨女站在一起太養眼,我都不會同意她接這個戲!」
「呦呦呦,我眼光獨到,投資了一千萬呢。」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我媽狂翻白眼。
「那你嫁個帥老公不是更了不起?」
……
我拽著梁沉飛也似地逃離了現場。我早習慣了,她二位一見麵就互掐陰陽,沒個半小時根本停不了。
其實梁沉他媽也不是真的嫉恨我媽泡到了我爸,我媽也不是真的陰陽她嫁了個土大款,對她們來說吵吵鬧鬧已經變成了常態,越吵越分不開。
攝像機、燈光都已就位。我看著滿地的玫瑰花瓣陷入迷茫,誰家結婚不鋪紅毯改鋪真玫瑰啊!
梁沉一臉淡定,指了指他媽:「她給道具老師塞了 10 萬。」
我豎起大拇指,真壕。
總而言之就是我和梁沉拜完天地以後,要象征性地打個啵兒,然後畫麵落到紅紗帳外的紅玫瑰花瓣上……
這比那場床戲要簡單多了。
當鏡頭推進到要拍吻戲的時候,梁沉單手摟上我的腰,另一隻手與我十指相扣,然後……
又豎起了中指!
我哀歎一聲,認命吧薑荔……
隨後他扯下了床幔,因為這層模糊的遮擋,他親下來的時候也偏了偏,落在了我側臉。
溫熱低沉的氣息在我耳邊喘著:「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懂啊……」
接著我清楚地聽到了他叫我的名字:「薑荔,我一直都沒入戲,我演的是我自己。」
我又不知死活地掐了下他的小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牛……牛逼。」
他這話說了兩遍,但我不太敢信,混我們這個圈子的都知道,劇組夫妻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對手戲太多的兩個人很容易上頭,從戲內發展到戲外,索性我很清醒,當機立斷決定裝傻蒙混過關。
裴青青聽說後:「……你該不會是不想表演倒立拉屎吧?」
我:「……」
猜得很對,下次別猜了。
「荔荔,殺青了?」我媽走過來,「回家吃飯。」
我走前看了眼他,他嘴角扯了扯,好像有話要對我說,但最終都沒有開口。